“魏大哥你急什么,聂京路远还要从长计议,看把你急的!”
刘兴笑笑揶揄。
魏皑虎知道他心思最多,拦住他道:“咱们三人出生入死的,你这次不叫我去,我得记一辈子!更何况我去与不去都难逃他们魔爪,现如今咱们镖局有一个算一个全被官差盯上,不准出晋城一步……”
刘兴心知此事棘手,魏皑虎又行走江湖多年有他一起自然最好,索性松口道:“我们先找地方坐一坐,我好问清楚情况。”
宴缨点头应和道:“咱们就去后院我房子吧!”
四人这才跑到宴缨房间,他看女子披头散发,拿出一根玉簪子道:“姑娘这是我亡妻遗物你先用着吧。”
羊贞毓微微一愣,思索良久才接过玉簪整理头发苦笑道:“多谢壮士……都怪小女连累诸位了……”
刘兴长叹一口气问:“姑娘应该是受人胁迫,才不得不指认当堂太傅?”
羊贞毓低下头嘴唇发白不肯说话。
“看姑娘也是大家闺秀难道是家道中落受人威胁?”魏皑虎跟着问。
羊贞毓咬着毫无血色的薄唇,神情凄楚却还是不声不响。
“姑娘你没去过宴家堡对吗?”
宴缨终于忍不住,“那你此次前去攀咬太傅不是必死无疑?”
羊贞毓抬眸看向他,已经泪眼滂沱,只哽咽道:“几位受我连累,小女子心中有愧,但愿来世当牛做马还清这份……”
“何必来世,今生就行!”
刘兴打断她,心动一念拿出一物给她喝下,“姑娘现在好受一点了吗?”
羊贞毓此刻只觉得五脏六腑隐隐之痛渐渐散去,四肢头脑也清楚许多。
原是刘兴拿出解毒散给她喝下。只淡淡道:“姑娘不就是被喂了慢毒吗?解开何其简单!”
宴缨瞪大眼睛怒火中烧这才明白道:“他们好狠,想让姑娘死在半路,然后再嫁祸我们!”
这场角力早在夏侯薇萱进门时便开始了。
羊贞毓柳眉微蹙依旧那副凄怨模样,摇头道:“几位还不明白吗?便是此刻小女子能活命,日后也是会寻死的……”
“这是什么道理!”
宴缨不可置信,“姑娘为何一心求死?”
“并非小女子不想活命,而是因为只要我活着到了聂京,那小女子一家老小便会成为尸体……”
三人神情一凛,这也太过恶毒。
宴缨义愤填膺道:“不过是想杀死我们,为何要连累你们一家老小?”
羊贞毓深色凄苦,惨笑道:“夏侯家四世贵胄,与皇室亲同一家,而我等好似蝼蚁,他们要杀人只需轻松抬抬脚的事情,毫无乐趣。所以才会大费周章,为的不过是看一场好戏!以我所见这群贵胄应该已经开盘下注,赌我能活到几时,赌各位几时会死……我们的性命不过是他们赌桌上取乐的玩意儿……”
“所以你宁愿一死了之,不肯在做他们的玩物?”
刘兴神色复杂,拳头紧握。
“不错!”
羊贞毓答得斩钉截铁,“赢不了他们,倒不如早早死掉,结束这荒唐可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