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村坐落在泗水河北侧,一直沿着东去河水占地几百亩,呈月牙型。
户籍有三百多户,人口在两千多人。
平均一个家庭六七人。
这也是因为,一是多生,二是男子到三十才分家缘故。
而且很多分家也不分户,一家四世同堂场面极为常见。
在泗水河四村,是最大最核心村子。
村东口有一颗几百年桑树,枝繁叶茂,在这个冬季也丝毫看不到凋谢样子,传闻是建村时就一直存在了。
村民对这棵树很珍视,觉得桑树有灵可以庇佑他们,家家红白之事都会在桑树下举办宴席。
这不。
最近就有两场婚事。
一家张家,一家李家的。
村长也是盛邀李云来做证婚人,说什么,择日不如撞日,他去安排,今晚就举行。
得到道长祝贺,婚事必定长长久久。
盛情难拒啊。
李云也只得答应。
被众人一场询问玄学之事后,他才找了个借口,从村长家逃出。
身旁已经不见张香云身影,想然她去看自己家人了。
经过了解,他也知道张香云家在何地。
村西最外侧,几间土坯房子,围了一个小院子。
“唉,果然很穷。”
其实整个村都穷。
漫步在村内,走在烂泥地里。
不规则道路,两侧房子外不少孩童在玩耍,好奇看着他。
当然也有一些坐在门口洗衣的婆娘,其中不乏美艳的。
不过喂奶的他就不多看了。
村里村外,大家都认识,也没有什么礼节注意,堂而皇之喂奶实属正常。
几条大黄狗成群结队奔跑着,待嫁少女趴在土墙偷看,老掉牙奶奶咬着生硬馍馍八卦着。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到来。
给这平凡小村带来了乐趣...
...
走了一阵。
熟悉差不多。
他总算走到了村西,看着七八米远的土坯房以及站在路边那现代装扮带着戴笠人儿。
没有过多打扰。
慢慢靠近,抬手摸到了张香云肩膀。
“原来之前孕妇是你姐姐!”
“老爷,我五姐也要成婚了。”
她瘪着小嘴声音带着沙哑。
“咋了?这就哭了?”李云躬身,擦了擦她眼泪,“要不,你就露脸吧。”
“呜呜呜...可这样会吓到她们的。”张香云摇头,“我只是难受...”
“我知道,家人就在眼前,不能相认的滋味。”
微微抱住她柔弱身子,拥入怀里,安慰着。
土坯院子里。
张香云的妈妈正在给一个少女打扮,孕妇也拿着梳子给她梳头。
顽童十三岁的七妹努力吹着土灶,似乎里面正蒸着馍馍。
...
日头从东向西,没入在云彩里。
夕阳余晖洒向大地,铺成黄金大道,拉的很长。
婚姻,之所以婚姻。
早出晚迎,最是黄昏时分归家为好。
寓意朝夕相合。
巨大桑树有几十米高,叶子阴影能盖住几百平方米范围,在其下摆了近百桌。
说是桌子,实则也是拼凑的木板而制。
一桌七八人。
大多是当家之人,当然也不是所有家庭都是男子当家,有些是女子,也有老婆婆。
李云也知道,不可能把全村人都叫来吃饭,工作量太大,位置也不够。
坐在证婚人位置。
看着农家女子穿戴着红衣和简易首饰,就出来了。
两位新郎也简朴,一件好衣服无关颜色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