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知道自家的娘子可能会是个河东狮,可没想到,两三句话不对付,对方竟然要谋杀亲夫了?
但多想无疑,李子谦也没解释的机会。
眼瞅着利剑朝着自己当头劈下,李子谦一个驴打滚,毫无风度形象的避开,撒丫子就朝着外边走。
等到跑出去老远,李子谦才出了口气。
他有点回过味来,为什么想到自家的娘子,原主会浑身打哆嗦了,这妞,有点太彪了啊。李子谦砸吧了两下嘴,发现略感无奈。
一扭头,发现门房也是一脸惊容的跟在他旁边。
“你怎么也跟我跑出来了?”
李子谦摇头。
“少……少爷,小人也不想啊,只是小人跟少爷太近,少奶奶的剑可是不长眼的,小人只能跟着少爷一同出来,不过少爷啊,小人怕是回不去了啊。”
门房指了指李府紧闭的大门,腿肚子都在打颤。
李子谦顿时无语。
“罢了,回不去便回不去,男子汉大丈夫,岂会怕一个女人。”李子谦哼了一声,一旁的门房看的直哼哼。
您要不怕少奶奶,为啥刚刚跑那么快。
不过门房也没敢多说什么,出来都出来了,而且暂时回不去,跟在自家少爷的跟前才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无奈的顺着胡同往出走。
“你叫林皮?”
李子谦的脚步忽然停下,冷不丁的问道。
“是!”
“有钱没,少爷我肚子饿了,不妨先填饱肚子才是正理。”
李子谦指了指路边的馄饨摊。
与此同时,
李府内,韩轻舞气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抽出的长剑啪的一声拍在旁边的小几上,显然余怒未消。
“少奶奶,这么把少爷赶出去,这怕是不好吧。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坐实了少奶奶河东狮的恶名,不如……”
身旁,一个小婢犹豫着开口道。
“怕什么,是他自己不争气,连剑开没开封都分辨不出,我若是有心砍他,李子谦哪里还有活路,真当姑奶奶十年练武是白练的?”
韩轻舞瞪了婢女一眼,冷哼道。
“要怪就怪他自己太不是东西,什么案子都接,得损了多大的阴德?你可知,这江宁县中,街坊邻居们都是怎么议论他的?”
“江宁一害,我韩轻舞虽然是出身镖局,但也知道是非黑白,李子谦读了半辈子的圣贤书,难不成真读到了狗肚子里?”
想了想,
韩轻舞再道。
“这样,你去跟在他们后头瞧瞧,莫要让他受了委屈,否则传出去,街坊邻居们怕不是得说我善妒。”
“还有啊,那个女婢叫什么,芊芊对吧?既然夫君对不住人家,那我们李家可不能叫人看了笑话,去问问看要赔偿多少,这钱,从我的嫁妆里出。”
“可是……”
“可是什么?让你去你就去,非要我说两遍。”
婢女不敢多话,低着头就往外走,可刚走出院门,便见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正在李府的门前踌躇。
“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