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点了点头道:“或许有什么门派机密，不方便告诉我们。”

令狐冲声音渐小，若非岳灵珊离得近，差点听不到:“其实，师父话里有问题。他说气宗赢了后，剑宗弟子自杀而亡。两宗互相敌视多年，连剑气并重都容不下，恐怕剑宗失败后不是自杀……而是，而是被杀……师父提到这段时，停顿了一下，语气很不自然。”

岳灵珊后脊一股凉气直冲上来，寻思着大师哥所言，不无道理:“爹爹他……可能是太过残酷，会吓到我们。”

“小师妹，你认为剑气之分对么？”令狐冲一改吞吞吐吐的模样，直接问道。

岳灵珊有些不安道:“当然，爹爹和妈妈不是说了很多么？”

“我华山派比少林寺、武当派如何？”令狐冲见她有些紧张，缓和道。

“大师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岳灵珊又接着道:“少林寺和武当派是数一数二的正道门派，世所公认，我们华山派远不如。”

“那与昆仑、峨嵋、崆峒、丐帮等诸帮派呢？”

岳灵珊歪着头道:“应是比不过的。”

“那他们可有剑气之争？”令狐冲图穷匕见。

岳灵珊震惊道:“这……这……”

今天方了解到本门秘密，晚上大师哥却又否定爹爹的说法。岳灵珊从未如此手足无措。

另一方却不饶人:“五岳剑派，五岳剑派，都是以剑法闻名，其他四派可有剑气之争？就拿我们华山派来说，几百年传承何以近几十年突然有此争端？”

岳灵珊讷讷不能言。

“若是剑法有剑气之争，那刀法、棍法、鞭法、暗器之法诸如此类，是否也分剑气？”

令狐冲如连珠一般“世间除我派外，哪有什么剑气之争？有的人喜剑，那便练剑，有的人喜气那便练气；还有的人擅长剑法，那时间多用来练剑，有的人喜静，那便多修炼内功；有的人年轻喜欢争斗，那多学些剑法；有的人年岁稍长，那沉下心来练内力；有的人剑法遇到瓶颈，转修内功，有的人内功暂时难以突破，不妨先行练剑；有的武功偏重内力，有的武功重视技巧……因人、因事、因时、因功而变，岂能一下子分清？”

岳灵珊心知令狐冲所说有些道理，但他的观点与爹爹相左，忙用手堵住令狐冲的嘴:“大师哥……你千万别让爹爹听到。爹爹会……会会把你打杀或者逐出师门的。”说到后面，已经带上哭腔。

令狐冲柔声安慰道:“我也是胡思乱想，你不用当真，我只告诉你，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你莫要担心。”

说着将岳灵珊揽入怀中，不再言语。

这便是令狐冲讨那两个耳光的目的。

岳灵珊自幼崇拜岳不群，直到临死前才认清岳不群真面目，面对丈夫和爹爹的生死之仇，只能选择两不相帮。

令狐冲需要一步步揭露岳不群的真面目，至少让岳灵珊不要那么轻易被利用。

同时，也是打个预防针。

万一林平之以不可抗拒的力量下仍然拜入华山，他需要消除岳不群身上的光环。

岳灵珊喜欢林平之的重要一点便是他的性格很像岳不群。

青年男女，搂搂抱抱，不一会儿令狐冲手便不老实了。

岳灵珊阻止不及道:“大师哥……你……你”

二人虽有内功，然而初春山上，毕竟寒冷。

“大师哥……要是怀孕怎么办？”岳灵珊只得拿出令狐冲所说过的理由。

令狐冲在岳灵珊耳边低语，不知说了什么。岳灵珊腻声道:“哪学来的恁多花儿样……”

令狐冲暗自得意:“打我两巴掌，从你女儿身上找补，这波不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