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好像打错人了。”
寸头男揉揉眼睛,才发觉这不是打自己的那个傻大个。
“你煞笔啊?不是你还特么的站最前面干嘛?
寸头男有些无语,都怪之前那崽子,把他隐形眼镜打掉了。
“你敢打我丰哥,你找死是吧?”
张爵怒吼一声,装模作样要冲上来,不过脚下却没动。
“哦呦,总算找到你小子了,凶的嘞,我好害怕。”
寸头男眼神凛然,又接过一个啤酒瓶子,朝张爵走去。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啊,滨城是有法律的,你敢动手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
寸头男郑鸣笑了,笑得愈发癫狂,甚至流出泪来。
他回头冲着沙发上的阴影,喃喃道:“哥,多少年没人敢威胁咱们了?上一次好像是七年前,还是八年前?
好像是公司刚做大的时候,西村那货地痞无赖,到咱们工地捣乱堵路,还说让咱们生意做不下去?”
“我岁数大了,记不清,只知道那个领头的疤脸,最后被我亲手埋在林子里,一家老小死得整整齐齐。”
说话的中年男人缓缓站起,伸开胳膊,娇滴滴的旗袍女就上去挽住他。
身后。
七八名身穿统一中山装的保镖,迅速围拢过来,把大门堵住。
中年男走到张爵面前,用一个黑黝黝的东西顶住他的额头。
张爵下意识抬头,瞬间脑袋一凉,吓得面无人色!
那竟然是,一把枪!
“你爸是叫张居林?
枉费我还花了点时间打探,原来只是个倒腾木材的小贩子。
我记得三年前他托人想给我送礼,求爷爷告奶奶我也没搭理他。”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嫌他档次太低,要是什么臭鱼烂虾都有资格给我送礼,我星瑞建商集团,岂不是成了垃圾站?”
中年男打开了手枪的保险,一下一下,敲着张爵的脑门。
张爵浑身狂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青得像个死人。
“你……你到底是谁?”
“鄙人姓郑,单名一个鑫字,不过滨城的朋友们,好像习惯叫我郑三金。”
郑鑫脸上露出诡异的笑,一把掐住张爵的脖子。
“你,在我的地盘上,打了我亲弟弟,连我是谁都没搞清楚么?”
“郑…郑三金?”
秦丰吓得都快把眼珠子瞪出去了,这时也顾不上脑袋伤势,直接掏出手机就想打电话。
他知道,如果不请大伯出手,这下肯定是走不了了。
郑三金笑容更盛,道:“尽管打吧,没人拦你。”
秦丰咬着后槽牙道:“郑总,我们真不知道那位是您的弟弟,张爵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就当看在我大伯的面子上,饶他一回吧。”
“你大伯?“
郑三金似乎有些动容,斜楞着眼瞥来。
“不好意思,你大伯是哪根葱?也配跟我要面子?”
秦丰后背发凉,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
确实,他大伯也只是在江泰区略有手段,可江泰只不过是滨城七区三县里不起眼的一个。
反观人家郑三金,是盘踞整个滨城的狠角色,手眼通天。
恐怕就是市里的巡捕局局长亲至,也要让他三分。
“哥,弄死他,这辈子除了你还没人敢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