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激动，只是有些事想要找你验证一下而已。”梅菲斯特看着理查德轻轻的摇头，对这个人的举动和言语感到有些无奈，但是，他也是做好了一定觉悟的人，没必要再用言语去刺激他了。

“我就直说了吧，和你聊了之后，我们又去找琳达·罗伦小姐聊了一会儿，关于和她聊天的内容，有一些想要找你验证一下。”

“……”理查德的表情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很明显，他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原因大概是对于罗伦家的厌恶，以及对琳达·罗伦的厌恶所致吧。

但是，有些事也许只有他才能给出解答。

梅菲斯特回想了一下自己从琳达·罗伦那里听来的情报，稍微整理，然后开始向理查德求证。“你知道罗伦家在生意上的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吗？”

“竞争对手？”理查德挑起眉头。“哪有什么竞争对手，罗伦可以说是哈雷东部最大的交易中心，也掌握着一个不小的矿场，除了外面的那些大贵族，有哪些人可以和罗伦竞争？”

梅菲斯特眉头一皱。“也就是说，这个是谎言。”

“当然！”理查德当即说道。“我在罗伦家工作这么多年，除了几年前罗伦子爵病故的事之外，都没有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罗伦家的管理一直都很顺利，没有任何的阻碍。”

“这是不可能的。”

理查德和梅菲斯特都看向了出声反驳的薇塔，薇塔作为哈雷帝国的大贵族之一，或许掌握了一些东西。

薇塔看到蕾恩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之后开始说话。

“任何贵族所拥有的产业不可能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不说我们家，哈雷帝国的其他三大贵族家族的产业都很庞大，但是即使是那样的大贵族，经营问题也从来没有少过，管理的体系越是庞大，问题就越多，家族产业管理和紧急问题处理可以说是所有贵族的必修课。”

“或许罗伦家的贵族头衔只有子爵的程度，但是作为哈雷东部重要的交易中心的管理者，管理上面的问题怎么可能少？不少罗伦境内的物资调配和周转，资金的流动管理，还有境外的商品市场价格波动，供求数量等等，只要是有任何变动的地方，都会变成相应的管理问题，处理不善，甚至会造成大规模的亏损。”

理查德听到之后顿时就露出不满的神色。“这种事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是他们不想让你知道，不想让你们知道。”薇塔对理查德反驳道。“还是说，这件事告诉你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你们能帮得上忙吗？扩散这样的消息甚至会引起下面的人的恐慌，既没有对解决问题有所帮助，又会导致新的问题，那不如直接瞒下来，才是最好的办法，下面的人也不用担心什么，可以说是最为简单的管理手段之一。”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从小就在这里工作的，怎么可能会连这个也瞒着我们！”理查德的音调稍微高了一些，带着不满与愤怒，看着薇塔。

但是薇塔没有动摇，或者说她坚持她的观点。“很简单，那你先说说，从小就在这里工作的你，有听到过任何关于罗伦家的问题吗？又或者是，他们有让你们帮忙过吗？你们所拥有的知识及能力，能够帮助罗伦家制定相关的运营策略吗？”

理查德：“……”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薇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两边都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