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场外的监控室内，摆满了整个房间的屏幕将原本黑暗的房间照亮，几十人在大房间内走动、操作着电脑，气氛就像某场大型战争的参谋本部。

“调出十七号镜头。”

“明白。”

托克维尔·善治抿着嘴唇，看向正中央的屏幕，那里正播放着刚刚枭将两人分别一招击杀的画面，枭的速度之快，使得正常速度下，托克维尔根本看不到他的具体动作。

“放慢。”

“放慢。”

“再放慢。”

0.1倍速下，她终于看清了枭的具体动作，那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就是最简单的出拳和下劈，让它发挥出如此震撼威力的，是枭展现出的远超常人的力量。

捡到宝了！托克维尔在心中欢呼雀跃，只要这场训练中，能够获得一个枭这种级别的人才，她就算是赚回了成本，如果能在多一个，或者两个三个，她就能向家族展示这场杀手培训的价值。

托克维尔将目光移向画面中的李斯特，从枭毕恭毕敬的态度来看，很明显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以李斯特为绝对主导的。这样一来，李斯特很有可能也有至少同等水平，甚至更强的力量！

好！托克维尔暗暗握紧拳头，在心中为自己打气。托克维尔，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你能够承担家族复兴的重任，不要在意其他人的非议。

过去半年里，为了启动杀手项目，托克维尔所遭遇的种种阻拦、嘲笑和讽刺，此刻似乎都有了回报，她不是在白忙活，这种事实让她简直要哭泣了。

“少族长！”

一名技术人员慌忙说道。

“您快看这边！”

“怎么了？”托克维尔跑过去，看向那人所调出的屏幕，一瞬间，即便是身为黑帮少主，见过几十上百具尸体的她，也胃液翻涌差点吐出来。

在那里，有着一座肉山，上百具尸体被折叠起来，撕成不足三十厘米的小块，此间眼珠与脑髓挂在一处，肝脏和大肠染上同样的颜色。一个刺猬头的瘦削男人站在肉山顶端，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忽然，他发现了另一个猎物，嘴角裂开，锯齿闪烁着寒光，几个跳跃之见脱离了屏幕范围。

“这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做得吗？！”

托克维尔在恐惧之余，也生出不安，然后她想到了某个部分，于是以极快的语速说道。

“快！快停止考验，不能让那两个人才死在这个杀人魔手上！”

“少族长，停止考验需要有人进入牧场阻止，该派谁去？”

派谁？这个问题一下子击倒了托克维尔，那座血与肉、骨与脏的小山仍然在那里，静静地耸立着，托克维尔手下存在能够对抗制造出这座肉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