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万水奈何谁。
于是一行人又走到镇上,四周虽是荒寂简陋,连那围墙也是破壁断垣,一条横竖不到两里的地方,灰暗的屋檐下几间同样灰暗的铺子,一个肉铺,一个打铁的铺子。那肉案上几块血肉模糊的猪肉,嗡嗡的苍蝇乱飞着。旁边的铁匠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正在使劲的敲打着被烧得火红的锄具。汗流浃背的样子。再往上望着是几个破旧的木板窗户,上面被风吹起在头顶上摇晃的妇女的衫裙。九皋一阵摇头叹息道:“这也太穷了。”“那不就是吗,我们到达这里时,那衙门四周也是茅草丛生,现在的住房还是我与秀子一起找了人才搭建的。听当地人说从前这里也是有很多人居住着,几场大灾之后,老百姓纷纷逃离了的。”秦占说。
待到傍晚,一行人才回到住地。连更连夜地讨论起建设书院的事情,大家滔滔不绝地议论后,县令秦占亲自去执行。
第二日,便找了村民去那沼泽地挖土平地。又发布告示,但凡有回乡的人家一律发钱自己建房开荒,所有自得。一时间这穷乡僻地逐步烟火旺盛起来。
却说在这地方,有户人家,是当地唯一一家的有钱的财主姓管,这里的山林土地皆是他家的,镇上的铺子门市也是。他家呢只管收租子坐享其成地生活,但是他扣门而吝啬到了什么地步呢,除了自己的生活非常节省以外,家里人也是,如果是一床被子他要用到补丁重补丁。他的扣门与吝啬克死了自己的三任妻子及不计其数的子女。如今年迈,家里只有一个女儿,是他六十多岁时娶了十八岁的个女子生的,那女子产后失血过多去世。这个孩子应该算是命大,因为财主年迈无力养育,于是才请了奶妈把养大的。这女孩正十七岁,那财主老得动弹不得的时候,告诉女儿说:“家里庄园里的地下是管家祖上积德行善自己积攒的银子。”说完之后便撒手人寰了。这女子名叫管艮,生得姿容雅丽俊美,光艳无比,很是可爱,走路给人以飘逸灵动的感觉。见到新来的县令慈善为民。便亲自来县府告诉秦占说愿意将自家的庄园用作书院,见这女子如此可爱而豪爽,便与两皋一起去她家看看。院子宽阔,浓荫蔽日,显得格外空旷。正是初春的傍晚,夜色渐浓。想这女弟子年纪轻轻的独自生活在这么大一座院子里实在是不太合适。再说那庄园房间众多,高低错落在一片空地上。说秦占与两皋一路到了庄园,下来马车,进入园内,仿佛转瞬即到另一天地,从前只知道这地方穷泊荒芜,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个令人大开眼界的地方。秦占想着,一起前行。庄园仿佛在一片僻静的林间,背后靠山,那门庭并不高大繁华,只是一片低矮的篱笆墙中两扇长方形的木门,一切显得过于的简单与质朴。可是里面却是古木森森,藤蔓缠绕,流水潺潺。虽是午后,斜阳下,林间一片广阔灰色的房屋若隐若现的。青石铺路,蜿蜒曲折。
随着几人走进去,见到一白墙黑瓦的院子,里面几层台阶,各处都是房子。木窗木门虽说简朴且干净整洁。当即决定接受。又见到管艮孤单可怜,便让她留在这书院做个女管事。
狂花顷刻香
晚蝶缠绵意
游子不堪闻
正是衷肠事
第二日,天空晴朗。开始搬家,秦占将家搬出了衙门。住进了管家的庄园里。那庄园除了住宅之外,大半的地方用着书院。
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