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啥?”我没听清楚,“他说是O型血!”旁边的医疗兵提醒我。
于是我们兴致勃勃地拿着张言河的血去到处救人去了,后来我在和张言河体检的时候,知道张言河真的是O型血,现在想想,那时候给伤兵们用真是侥幸。
“有人要AB型的血吗?”我一边跑一边捏着一根试管,试管的一头连着一个注射针,而针头扎进了我手臂的静脉。
暗红色的血液从注射针进入针管里,又流进试管里,但我问了一圈,AB型血的伤兵是少之又少,反而是缺血的都不是AB型的。
没办法,我们必须快点到达下一个车站,我飞奔到车头,老大爷倒是没受伤,还在碎了一地的玻璃中开车。
“老先生,下一站还有多久到?!”我问道,车里没办法生火,如果这种情况下不停车,过了今天晚上,估计不光车冷,人都变得冰凉了。
不说别的新兵,张言河明天就凉了,得趁着他还有体温救一下。
“已经最高速度了,差不多还有一个半小时。”老头回答道。
于是我又再次冲回车厢,身上的绷带用完了,我就把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给伤员包扎伤口,碘酒没有了,那就只能靠我包里的白酒先垫着了。
“哦天呐。”我原本还拿着个小本子记录伤员名字和情况,现在也没手拿了,只好拿着一只走珠笔,每给一个伤员包扎完就给他写在胸前的衣服上。
不少伤员都跟我抱怨伤口发热,但我知道这是伤口在发炎的征兆,尤其是现在气温极低,很容易就发展为冻伤。
冻伤还算好,一旦伤口开始发冷,很快这种冷的感觉便会扩散至全身,到时候就回天乏术了。
“这时候是希望你发烧还是不发烧哇!”我锤了一下地,随便拆下旁边一把枪的倍镜,把头探出车门外,试图从可见度相对于前几天较高的雪中看见下一站,但等了几分钟完全还是一片白。
“寒露!这边需要医疗兵!”我的身后的车厢又传来了呼唤声。
在原地等待奇迹的发生的确也不现实,“唉。”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迅速冲回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