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这是第几天了?”我坐在一个长方体木板物资箱上,用我一向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记录下每天经历的事。
这是个好习惯,往小里说可以防止我忘记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且如果将来跟人讲起来也有的说,更重要的是,它能够防止我遗忘死去的同伴。
“嗯,今天是第五天早上,自从昨晚雪停后,一直到现在都是好天气。”我用走珠笔在上面划拉道。
同时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没有积雪云的阻挡,我能够直接看到湛蓝的天空。
有几缕黑丝在我眼前摇晃,我用手抹开随风摇摆的头发,这才想起来我几乎已经有7个月没有理过发了。
末世都降临了,哪还有理发店?图省事的自己刮个光头,或者都完全不理发了。
那我的胡子估计也长的没法看了吧,我心想着,掏出腰间的水壶往手心里倒了点水,滋润了一下扎人的胡茬,再用军用刺刀细细刮掉它。
我抖了抖头发,同时将刺刀横过来,打磨的如同一面镜子似的光滑刀身反射出我的样子。
头发的确长了,后头还没到肩头,但也贴着脖颈了,前额的头发压着眉毛,我用手给它强行三七分。
“已经很好看了。”张言河走到我旁边,他的伤已经痊愈了,肢体活动上几乎不成问题。
我用拳头碰了碰张言河的肩头,“用氨基酸血清长出来的吧?记得多运动这地方的肌肉,新长的自然跟原来的又差距。”我提醒他道。
张言河把他的步枪单手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以表示他完全没问题,“完全不影响……”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摇晃了两下自己的步枪。
“重量不对。”张言河把AK下方的扩容弹夹拆了下来,“怎么少了一些子弹?”他盯着我,“嗯?”
“额……嗯!诶嘿!”我撇嘴傻傻的笑了笑,随着他又瞪了我一眼,“它挺好用的。”我尴尬的回答道。
正在我和张言河打打闹闹的时候,火车发出了汽笛声,同时我们明显地感觉到车身顿了一下,随后开始减速。
“怎么了?要到站了吗?”我随便找了个破口往外看去,就在车头前方不到一里地的地方,我们能够看到没有月台的车站。
最重要的是,这个火车站竟然周围有许多平房,这里竟然是一个小镇。
许多人挤在铁轨不远处,我能看见穿着皮衣的猎人,身穿雪地纹的军人以及上蹿下跳的小孩子。
“是人哎!”我叫唤道,张言河也走到我边上看了一眼,但仅仅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