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珪将儿子陈登从怀中放了下来,
云淡风轻的凡尔赛道:“没错,正如骋先所想,
我和父亲一样,已经觉醒了天慧奇技!”
这下将高诱震惊到了,赞叹道:“汉瑜,未至而立之年,就已学究天人。
真真乃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骋先过誉,
也许是此时比之先父其时更容易得证天心,
我这只不过是侥幸觉醒,何足挂齿?”
陈珪谦逊的凡尔赛道,
只是他背在身后不断搓动的手,
揭示了他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平静自然。
而这一切都被聪慧的陈元龙看在眼里,懵懂的少年好像若有所思。
“骋先和汉瑜怎么不进去?这山风多冷啊?”
一个谦和的声音打断了高诱和陈珪的寒暄。
二人寻声音望去,
只见一身着灰袍的中年文士,
青绿的衣缘迎着他净白的面庞,更显得如儒雅随和。
“见过伯喈先生。”二人向着蔡邕一礼。
蔡邕回礼后,笑道:“不必如此多礼。”
陈珪推了儿子后背一把,低声道:“元龙,快向伯喈先生行礼,你不是说最爱伯喈先生的琴了吗?”
年方十二的陈登有些慌张的向蔡邕行礼,口中话语就如同蚊子嗡咛,几乎是听不见。
蔡邕哈哈一笑,扶起了害羞的小陈登,
口中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伯喈先生请。”陈珪手朝着书院方向一摊。
蔡邕拉着陈登的小手,
往山上走,还指着前方笑道:“上次我做东,
他卢子干一次就把我的存酒喝干净了,
今晚我等同行,可要好好喝一场,
让子干也心疼一回。”
“哈哈哈。”
“哈哈哈,同行同行。”
小小年纪的陈元龙并不知道三个大人为何如此高兴,
只是牵着偶像的手走路,
就让他心中充满了难言的欢喜。
四人走了一段,就遇上了守株待兔的曹操两人。
曹操拉起袍子下摆,急匆匆的向蔡邕跑来。
陈珪看着迎上来的曹孟德,眼睛一亮,手一摆正要凡尔赛。
就被曹老板抢白:“老师,请速随我去找子干先生。”
曹操一手把着老师,就要往讲堂方向走。
蔡邕被身强力壮的曹操拖了一把,急忙松开小陈登,
顾不得儒雅,
与曹操拔河,皱着眉斥道:“孟德急什么?
怎么如此冒失?
这宴饮不是还没开始吗?
人都没来齐全。”
曹操也顾不得委屈,解释道:“老师,再不快些,
一个弱冠之龄便觉醒天慧奇技的仙童就要被袁司徒拐走了!”
“什么?
曹孟德,你再说一遍?
我不信,怎么可能?
...”
陈珪退后了一步,眼睛有些失神,不可置信的追问道。
蔡邕则是一甩,将曹操的手甩开,
教训道:“孟德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不着调?
什么弱冠之龄觉醒天慧奇技的仙童?
你又在说什么胡...”
蔡邕的眼睛都瞪大了,
“孟德你再说一遍,什么仙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