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隔着几十海里远的一艘轮船上,在船舱内有一间宽阔的房间,里面尽是大大小小的屏幕监控,十数个人员在操作台上劈里啪啦地输入着什么。
大屏幕上有好几张不同的面孔,既有远景,也有近景。
但无论是男女,他们的表情在摄像头的拍摄下都十分的清晰生动,甚至于能够清晰地看到他们脸上的毛孔和油脂、汗水。
操作人员带着入耳式的耳机,脸上挂着一副十分又科技感的护目镜,他们统一穿着褐色的紧身工作服,像是一架架永不停歇的机器在运行着。
他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屏幕帧幅,而后一串串的数据就从他们的手下流淌出来,而后流淌进位于世界另一面的接收存储器里。
整个空间里只有机器枯燥的运行声,与敲击键盘的声音。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正常的进行着,这时,他们发现了两个突兀的存在。
操纵室里的工组人员都齐齐看向其中一个人员面前大屏幕上正播放的场景,像是被输入指定程序的机械人,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操纵盘上的信号灯泛着蓝色的光,像是沉溺的影子,一同打在他们的脸上,无论男女,都透露着一种死寂的漠然。
大屏幕上,两个俊俏的男女在陡崖峭壁边上幼稚地彼此争论着,底下是陡峭的死地,勃勃的生机在此显现的尤其突兀。
方才离开一时的导演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面貌普通的年轻男人。
“他们偏离了既定的轨迹。”
男人慢慢地开口,与他其貌不扬的容貌不同,他的嗓音意外的沉着磁性,仿佛是手风琴的低吟。
导演闻言犹疑地看向他,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之前这个男人的可怖行径,颇为有些噤若寒蝉,不敢随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