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上回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李老师之前多少听张老师说过一些,知道安夏的家里情况不是很好,她也不受家里的重视。安夏的爸妈都是极其重男轻女的人,一颗心都在儿子身上,对女儿倒是有些不太管。
所以上高中的时候,安夏就经常利用寒暑假去打工赚钱,这件事学校的很多老师和同学都知道。也不是这事有多轰动或者震撼,只是因为小地方,几步路都能遇到熟人,所以在这种小县城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安夏没有隐瞒,把这些年跟家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还有这次她回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解决安爸在医院的医药费的问题。
“所以我明天要去见一下周律师,商量看看用什么办法既能解决医药费的问题,又可以不让他们知道钱是我出的。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就算跟他们断了关系,但是还是会出钱,他们肯定会再想办法逼我出我弟弟结婚的彩礼和车子的钱。五十万别说我没有,就算有,这个钱我也不想出。”
“太过分了”李老师听的是既心疼又生气,心疼安夏这些年过的这么委屈和难,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辛苦打拼这么多年,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可是她的父母不仅不心疼自己的女儿,还拼命的压榨,她气安夏的父母做事太偏心,也太狠毒了。人家都说虎毒还不食子,他们呢连动物都不如,这哪里像是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比陌生人还狠。
“师母别生气,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心里早就已经不生气了。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不顾别人的眼光,拼命想要跟那个家断绝关系。
但是我也知道血缘关系不是那么容易斩断的,比如这次我知道我爸住院,我姐被家暴,我还是没办法坐视不管。自己还是眼巴巴的跑回来想办法解决,但是这也是我能做到的极限的,必须想办法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支持你,你做不到在他们出事的时候冷眼旁观那是你的仁义和善良,但是的确不能让他们养成吸血的习惯,把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了。不能任由他们扒在你身上吸血,这事我支持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跟我们说,我们站在你这边。”
“对,你师母说的对,这事我们支持你。”张老师洗完了碗出来,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他虽然只听了一半,但是依旧气的不行了,只是毕竟是安夏的父母,当着她的面他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他只是说,“你手头钱够吗?如果手头困难就跟我们说,我们手头还有一些闲钱,可以拿给你应急用。”
“张老师说的就是我要说的,你要是手头紧张,可千万不要跟我们客气。”
“好,谢谢张老师,谢谢师母。钱我手里还有,也够用,我现在犯愁的就是怎么能不让他们知道的情况下把这钱交上。而且这钱我只能直接打到医院的账上,多的一分钱都不能落到他们手里,这样又会勾起他们内心的贪欲。”
“对对对,这事得好好想想。”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商量怎么办,李老师说要不他们去医院帮忙交钱,就说是捐款,这样不用安夏出面,事情又可以解决。但是安夏觉得不行,因为她觉得以贺美芝的性格,她肯定会去打听是谁交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