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安被兽人的壮举惊得愣了一下,才赶忙跟上去。
“你也太乱来了!你身体吃得消吗?你走慢点呀……”
兽人饶是一步三晃走得颤颤巍巍,可他毕竟有四条大长腿,迈一步的距离程逸安就得小跑好几步才能跟得上。
她一边费劲的跟上兽人的步伐,一边担忧的看着他明显紧绷颤抖的身体。
紧张的伸着双臂在兽人一侧护着。
兽人听不懂她的语言,但也明白她语调里的担忧。
“吼。”
他声音低沉,却很是轻快,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他有点累,伤口确实很疼。
程逸安见他停下脚步,顿时紧张起来,趴下去凑近了看他的腹部。
“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这一看,她惊奇的发现,被红草覆盖的那一小块伤口干干净净,原本被嚼烂的红草已经差不多凝固干了,像一块盔甲一样护住了那一片伤口。
而没有敷红草的那一部分,随着兽人的行走与用力,已然开裂。
湿漉漉血淋淋的一片,血珠时不时往下滴落。
程逸安心里咯噔一下,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循着他们行走的轨迹,地面上断断续续有血珠滴落。
要是有猛兽被血味吸引过来,这沿途的血珠无疑就是在给他们引路。
这样不行。
程逸安眉心皱的死紧,正发愁时,却突然腰间一紧。
兽人竟然叼着她衣服下摆,把她从他前腿/之/间拖了出去。
“……”
真是好无语,这头笨狼到底有没有一点受了重伤的自觉?
兽人才不知道程逸安在腹诽他,他只是觉得有趣,自己不过是停下来歇了下,这个雌性竟然钻到自己肚子下边去了。
难道她以为是有危险?
看来她还是有些面对危险的本能反应的。
不过他现在受了伤,她察觉到危险第一反应不是逃跑或者是躲去更安全的地方,而是选择靠在他身边,这是不是说明,在这雌性心里,他是值得信赖的?
他自以为猜到了程逸安的想法,心情极好,叼着程逸安的衣服下摆让她整个悬空,学着记忆里残存的幼时被母亲哄着玩儿的画面,将程逸安轻轻的左右摇晃起来。
程逸安慌得手忙脚乱。
“干什么干什么!这样有意思吗?喂!你再不放我下去我要生气了!”
兽人完全无视她得警告,甚至就这么叼着她慢悠悠往前开始走。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无意,这回他走的是摇头晃脑,程逸安悬在半空,被迫跟着他一起摇晃。
尽管她不恐高,但也是吓得够呛。
她开始挥拳蹬腿的反抗,却又害怕碰到兽人脸上身上的伤口,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兽人根本不理她。
但兽人本就是叼住了她衣服下摆,她又这样动个不停,一个没注意,衣服下缘越来越高。
兽人蓦的停下了脚步,目光幽暗的盯住了露出来的那一片雪/白。
很白,很细嫩。
只是看着就能想像那一片肌/肤的柔软,鼻尖也传来幽幽的令他周身战/栗酥/麻的香气。
是这个雌性独有的甜美气息。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咕嘟”一声,在这安静的森林里格外的清晰。
程逸安也听到了,她停止了乱动,扭头狐疑的盯着他。
而兽人直勾勾望着她腰间一抹雪白,两只眼珠子都成了对眼。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上腾的烧了起来。
“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