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疼!”
大黑学会了一个新的词,兴奋之情简直都要盖住了身体上的疼痛,克制不住的小幅度在地上翻滚着,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要尽量避开刚上过药的伤口,但难免还是会碰到一两处,凄惨的哀哀叫唤起来。
程逸安脸都黑了。
虽然她没有受伤,不会疼,但她也会累的呀。
而且,就算不心疼她的劳动成果,这家伙多少也该心疼一下自己的身体吧。
“疼死你算了!”
程逸安低声骂了一句,认命的伸手按住他,仔细给他检查刚才上了药的地方有没有被他作的又裂开。
大黑知道自己挨骂了,两个耳朵没精打采的耷拉了下来,乖乖的不再动弹。
只是程逸安的长发垂到他脸上,痒痒的,他忍不住张口咬进嘴里,细细的嚼了起来。
吧唧吧唧……
程逸安听得心底无端烦躁,一巴掌把那张烦人的大脸拍开,顺手就开始给他清理剩下的伤口。
“疼、疼!”
手还没碰到伤口,大黑就开始满脸紧张的叫唤起来。
固然有玩闹捣乱的意思在里头,但紧张害怕也是真的。
加上刚学会用雌性能听懂的语言表达自己生理上的痛楚,新鲜感、表达欲加强了对疼痛的感知力。
也就是,越发的娇气了。
程逸安心里明镜儿似的。
“哪有那么疼,不许闹。”
嘴上虽然还在埋怨他,但手上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放轻了。
在小蛇的帮助下,借着蛋壳里剩下不多的那些清水,很快就处理好了大黑身上的伤口。
只是他现在走两步都费劲,自然是不可能指望他还有力气去推开洞口充当门的巨石了。
程逸安看了看悬崖四周。
山洞是她和大黑的家,外面这个平台几乎就等同于买房赠送的一个小露台或是院子,是家的一部分。
她是清理打扫过的。
只是目前能用的工具有限,再怎么打扫也不可能有多干净,尤其是地面上。
虽然说兽人是生长在丛林里的强大物种,不可能那么娇弱,但程逸安自己还是忍不住对环境挑剔起来。
尤其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有的选择的话,谁会愿意在浑身是伤的情况下,还躺在满是灰尘沙砾的地上呢?
前两天身处在陌生的没有躲避之处的森林里,那是万不得已。
可现在不一样了。
说干就干,程逸安钻进山洞里,先拿出来自制的简陋扫把,把平台上较为平整的那一块地方清扫干净,又去山洞里分好几趟抱出了一大摞干草。
这是他们睡觉的时候当床的东西。
在空地上铺开,整理好,程逸安嘴里“喽喽喽”的驱赶着大黑躺了上去。
赶鸭子似的。
并不单纯是她自己的恶趣味,更因为大黑并不怎么听话,他对于躺在哪里并没有那么讲究,只觉得这么躺着挺舒服的,就不想挪窝。
程逸安好言相劝加轻轻的推,可大黑仗着自己猪一样得体重和巨大的身形,硬是赖在地上不愿意动弹。
程逸安实在没办法,才开始用这一招。
“喽……喽?”
大黑耳朵一抖,眼神专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