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蒲涯连反抗都不会,或多或少叫人扫兴而归。
没有活力的艺术品成型后,价值可就没那么高了。
另一点遗憾则是……
金成兴致索然:
“可惜是男的呀,没那么合我胃口。”
钉在墙上的蒲涯闻言勃然大怒:
“男人怎么你了?气抖冷,中间忘了,男性何时才能真正站起来?”
金成睥睨瞟眼:
“死到临头,你还在说些无谓的话吗?”
“无谓?”蒲涯下意识想歪头,然而皮肤与头发撕扯没给他这个机会:
“那你要干啥?”
“要让你成为我艺术品中的一环。”
金成不再理会他,抬起手臂,食指指甲如猫科动物那样弹出。
指甲足有三寸之长,挺得笔直。
借着包厢灯光。
泛起诡异血色。
他将指甲缓缓靠近蒲涯大腿,锋锐尖端将其裤子刺穿。
殷红霎时浸出一层晕染。
蒲涯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金成饶有兴致地扬起头颅,意图在蒲涯脸上找到恐惧。
然而他失望了。
蒲涯的确在抽搐。
不是因为疼痛,恰恰相反,蒲涯绷紧脸,鼓起两边腮帮,明显是在憋笑。
这样的画面深深刺激到了金成。
他恼怒问道:
“你在笑什么?”
“我没有。”
“你最好老实点。”
“我真没……噗嗤!哈哈哈哈!”
王八搬家——鳖不住了!蒲涯终于没忍住情绪,没征兆地大笑起来。
笑声开怀激昂,在这狭小包厢内回荡,像是许多人一起逗乐,畅谈笑料。
在回声中央的金成,则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怒不可遏的他更加用力刺入分毫指尖。
但这不仅没有阻止蒲涯,甚至还让他笑得更大声。
“你到在笑什么!”
“我在笑……哈哈哈!”蒲涯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居然真以为自己能做艺术品啊?瞧瞧你那衣品,整cosplay呐?我是反派就要穿的一身黑?真有这种人?
“骗哥们可以,别把你自己也骗到了就行。哥们被你骗一下是真无所谓的,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但希望你说完这句话擦一下眼角,别让眼泪掉在地上。
“扣1佛祖和你一起笑。”
言至于此,蒲涯收敛神色,一本正经补充。
“如果你说的死到临头,指的是让我笑到断气……那你赢了,属实赢麻了。
“噫!红中老大好耍!”
“你!”金成怒意上头,本欲直接了断蒲涯性命。
但此时此刻。
他满脑子都充斥着蒲涯的讥讽。
你居然真以为自己能做艺术品啊?
这是金成最引以为荣,也是唯一的热情所在。
本该为艺术献身的招灵体质,都已经成了自己的阶下囚,还敢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
金成退出数步,随手抄起一瓶名贵红酒,敲碎瓶嘴往头上浇灌。
红光红酒交杂,潺潺流水晶莹更胜玛瑙。
“你对我的艺术品味有什么见解?”
“来真的啊你?这是碰都不能碰的话题。”
“聊聊你对艺术的理解。”金成优雅落座双人沙发,翘起腿,上身后仰。
“拉倒吧你。”蒲涯翻起白眼,举例子道:
“就算我讲了看法,你能明白?
嗯对对对,你已经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了,现在请证明积分中值定理吧!
“配钥匙吗?您配几把?”
金成额头隆起清晰可见的血管脉络。
他紧握藏于袖袍里的双拳,深吸口气:
“只要你的看法能说服我,我会允许你选择自己成为什么样的艺术品。”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好吧。那你先告诉我。”蒲涯笑意吟吟:
“艺术品,是你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