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当防盗门开启的那一刻,恶臭仿佛突破了某种临界点,甚至让蒲涯眼前幻视出黄绿气团。
要不是眼前面板,没有出现灵性感知提示,表明她还是正常人类。
蒲涯这会儿可能已经先发制人了。
妹啊,注意卫生好吗?
饶是如此。
他依然维持着高度警惕,留意擦肩而过的细节。
“需要喝点什么吗?”生活在这里的宋依,却是完全闻不到味道似的,自顾自打着呵欠,领人朝客厅去。
慵懒动作伸展,三千青丝如瀑垂临,服帖依凭芽白色丝质睡衣,单薄面料部分紧绷,衬出曼妙美好。
她大抵是刚起床,只梳了个头发便匆忙出来会客。
见到这般场景。
蒲涯打心里好奇宋依真实年龄。
算了,不该问的别问。
他面向满脸迷糊瘫在沙发的宋依,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开场白:“宋小姐,我是文亦飞先生请来的驱魔人。您应该知道,他最近生活状态很差。
“为了有效帮助他,我希望您能知无不言,配合工作。
“当然,问话都会控制在合理范畴。如果让您感到为难,您可以及时提出,不必强求。”
宋依还是懒散姿态:“知道知道,快点吧。”
“好的。”蒲涯点头,摸出随身携带的纸笔,作记录状:
“您能想起来,文亦飞是什么时候遇到骚扰的吗?”
玉玉葱指托着嘴角,宋依眼神上瞟:“就和我刚谈恋爱那段时间吧?我记得没隔多少天,就出了这事。”
“你和他前任有联系吗?”
“有吧,不算熟。我们大学时都在一个学校,那会儿他们就在谈恋爱了。”
好吧,宋依是成年人。
无端猜测,罪过罪过。
“那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着挺正常,大学同学认识她的,都说她好脾气。”宋依忽地神情鄙夷,厌恶万分:
“真无语子,谁知道那都是装出来的。好脾气还会害得我们亦飞提心吊胆?
“人都消失不见了,还在装神弄鬼。”
蒲涯手中。
行云流水的笔尖陡然暂停,笔触留下重重的点。
他先是拿出手机摆弄,然后很快又继续恢复工作,完整记录宋依的证词。
蒲涯换了问题:“你和文亦飞是怎么认识,并成为情侣的?”
“这也有必要问?”
“了解近期活动,很可能发掘出意想不到的线索。”
“好吧。”宋依双脚收拢到沙发上,双手握住脚踝,一前一后摇晃身形:
“同学聚会呗,怎么说呢,文亦飞很多年前就是个讨女孩子喜欢的人,优秀上进,有钱,还长得帅。
“要不是他身边已经有人,追他的人估计能排到校门口。
“比较巧吧,我以前和他经常在一个小组,相对较熟悉。
“聚会后没过多久,我们就顺理成章结对咯。”
蒲涯记录下这段对话,作苦思冥想状。
似乎在纠结接下来可以从哪些地方切入调查。
宋依又打了个呵欠。
便在她呵欠打到一半时。
里屋响起悦动的手机铃声。
“我去接个电话,无语子,谁啊这是。”她套上拖鞋,哒哒哒用力踏地,好险没打踉跄。
眼见宋依离开。
蒲涯立刻站了起来,踮起脚尖向这座屋子的阳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