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黄日升与孙半程是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

嗯……

老驱魔人。

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在后生仔前头，没有气场怎么行。

以后这星海除灵会还能姓蒲不成！

咱得拿出来办正事的表态不是？

所以孙黄两人立马转移话题，切入手头的委托。

黄日升指了指站在身边的女仆画皮，它在感受到当前气氛诡谲之后，更是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我们和你带回来的这小玩意儿展开了深入交流，帮助不小，对调查推进力度挺大。”他讲解道：

“首先，按照规矩，除灵会提交足够手续，可以暂时保有灵体，作为研究对象。给她放在我们这，没有名头，容易造成不良影响。”

蒲涯点点头。

这个挺合理。

他对驱魔人这个行业的认知……

不能说完全自由吧，只能说是非常程序化。

做什么都要交审批、报备，不得私自行事，星海除灵会和同行相比，绝对可以称为散漫的，也无法完全从这些繁琐事务脱身。

也能理解。

毕竟是个危险很高，容易酿成麻烦的职业，规矩严一点不是坏事。

况且。

蒲涯主打的就是一手严以待人，宽以律己。

老铁没毛病嗷！

黄半程朝女仆画皮努嘴：“你刚刚和我们说的，也和小蒲讲一下。”

“是的老板。”女仆画皮乖巧道：

“主人，前面和两位大老板沟通过，一般来说，我们画皮鬼虽然弱火，但是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抵触情绪。

“在我印象里，我的族人当中，只有一位，在看到火焰时会暴跳如雷……”

蒲涯叫停：“你这个称谓是怎么回事？”

孙半程眼神飘忽：“不要在意细节，听它讲完。”

“中肯的。”

女仆画皮继续说：“这位画皮鬼，在我的族群里，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有个名字……族长。

“它活了好几百年，从我修炼成型开始算起，它就已经在当年很有名气了。

“不管当时的驱魔人，还是其余灵体，基本都不是它的对手。”

蒲涯斟酌道：“这么厉害？那它后来也沉睡了？”

“没错。”女仆画皮颔首，组织着语言：

“我们是同时沉睡的，具体原因，隔了很久，我实在记不住。但当时，不仅画皮灵体，所有灵体都因为某些原因，变得十分虚弱，被迫进入沉睡，以此延续生命。

“像很多更有威名的灵体，它们沉睡时间比较晚，我预计醒过来也得花费更多时间。

“我们画皮鬼的族长……我认为它现在也不是全盛状态，按理说，它还得等十几年。

“我应该才是最先醒过来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情况，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

蒲涯无情指出：“意思是你最弱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别人嫌你太菜了，所以才最后唤醒。”

“……”

女仆画皮委屈巴巴。

黄日升和孙半程忽然就理解了，这小子是怎么忽悠回来准D级灵体的。

别的不说。

让蒲涯去干人事，绝对是PUA职场新人的好手。

“也就是说，我们这次的对手，是个大家伙，还是个找不到的老王八。”蒲涯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