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的压抑，令他瞬间联想起，青火燎绕升腾的尘封记忆。

于是。

带着无限的敬畏。

蒲涯缓缓走近房间，仰起脖子，借着单薄月光，念出了这无法呼唤之地的名讳。

“四楼厕所。”

“蒲老师，您为什么要这么深情地看着厕所？”

“因为以前领导骂完我，我就躲进厕所狠狠抽烟。”

“黄老板和孙老板还对你做过这些事？”

蒲涯也不管黄小皮在说什么，用无言来回应。

黄小皮战栗地颤了颤身子。

没想到这位乐观活泼到有些逆天的蒲老师，居然还有过这样的遭遇。

令人唏嘘。

是什么改变了他？

“走吧，我们进去瞅瞅。”

蒲涯率先走入厕所，迎面而来，便看到纸娃娃废了一样，倒在一间厕所单间的门口。

好嘛，这是交枪了好几回的中年男人。

“应该是这间有问题吧？”

吱呀！

他刚刚走近。

便看到紧闭着的门自己打开，宛若请君入瓮般，邀请蒲涯与黄小皮二人入内。

敞开的狭小空间，瓷器坐便器的圈盖，用疑似朱砂的物体，写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是……

黄小皮自觉地走在前面。

她是画皮鬼。

只要不伤及填充本体，外表受到破坏，不会产生多大影响。

因此她自然而然地代入了保镖角色，上前查看。

蒲涯好心提醒：“别去摸那个东西，朱砂应该对你有伤害的。”

黄小皮心里一咯噔，对突如其来的关照不太适应。

“你要受伤了，还得找新外壳，怪麻烦。”

对对对！

这个才对味！

心满意足的黄小皮谨慎凑近，眯着眼睛，念出圈盖上的内容：“笔仙招魂，可答疑问。

“嗯？笔仙这玩意儿不是要画笔与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