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得不停点头,好似打开了新的窗户,看到了新的世界一般,脸上表情很是震撼,虽然有些听不太懂,但大致意思还是能理解的。
后面的马车上,张雁和王雨已经坐了起来,听着陈轩和两个劫匪在论道,越听越震惊,都敬佩的看着陈轩。
特别是张雁,他双眼冒着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陈轩滔滔不绝的谈论着,心中想着:不知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前面的“国之兴旺,匹夫有责”已经够惊艳了,现在又冒出“阴阳之说”来。
实在是大才之人啊,还杀了五个建奴,有文有武。估计这次结义赚的满了,得了这么个大哥。
那壁厢陈轩又接着说道:“你们俩人实际都是善良之人。我看你们并不会伤害路人性命,实在是被乱世所迫而已。”两人被说穿内心,点头不止。
实际上,两人已经饿了很长时间了,各自还有老母亲要赡养。只是最后的良知未泯,不想去胡乱杀人吃人肉,故此在这个森林里的路上,吓唬路人搞点食物吃罢了,并不想害人。
陈轩又说道:“你们以后要辩证的看待问题,事情都有两面性的。如对待建奴,正面硬刚是要的,阴谋诡计也是要的。和建奴兽人自是不用讲什么仁义道德的,无所不用极的杀光它们也是正义的。”
陈轩说的兴起,居然把前世的辩证唯物主义理论都搬了出来,还好别人听不太懂,没有深究。
两人听到后呆滞一下,待醒悟过来后,看陈轩的眼神已充满敬畏。
两人互看了一眼,心知遇上了贤者高人,忙齐齐跪了下去,拜道:“先生高论,我们受教了。先生非常人也。我们两人欲拜先生为师,好追随左右,不知可否。”
这下称呼都变了,客官变成了先生。
陈轩一脸懵逼,咋了?要拜我为师?先是有人要与我结义,现在又有人要拜我为师,莫不是我王霸之气侧漏,逢人见了我便要纳头便拜?陈轩自己得意的意淫着。
只是纳头便拜的人有点寒碜,不是瘦的慌,就是长的巨大粗鲁,实非正经人也?
耳边又传来那两人的声音:“先生,收下我等吧。”
陈轩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这么小的年纪,还是穿越过来的,很多明代的事情自己都整不明白,怎么可以教人呢?万一漏了馅怎么办?
想到这,陈轩便道:“两位快起。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们的。快快起来。”说着便伸手扶起两人,道:“我才疏学浅,没有可教的。咱们就此别过。“
还没说完,陈轩便转身往马车疾步走去,太吓人了,动不动要拜自己为师。
那两人见陈轩要走,着急起来,赶上来拉住陈轩的衣服,不让其走,叫道:“我俩只想为先生执鞭坠蹬,服侍先生右,请收我们为仆吧。”
看样子要求大大降了一级,陈轩感觉他们确实有诚意,只是收为奴仆有点于心不忍。这时,忽听张雁道:“大哥,看这两位实在诚心。何不收为家丁?”
陈轩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道:“好吧,都要听命做事。”那两人大喜,道:“全凭老爷做主。”
陈轩正想着,前路漫漫,多两个人就多分力量保护自己,平安回去的概率就大了。
这时忽听的老爷的叫声,不由皱起眉来,说道:“我年纪还小,不可叫我老爷,被你们叫老了。”
那两人倒是一愣,不叫老爷,那叫什么啊?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陈轩见此便道:“以后就叫小爷吧。”那两人连忙叫了声:“小爷”。陈轩应了声,便道:“我们就此出发!”
那两人面露难色,并没有动身。陈轩走了两步,未发现两人跟上,转过身来,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两人连忙道:“小爷,我俩人都有母亲尚在。”“哦,那赶快把你们的母亲接来同去”。陈轩吩咐道。
那两人心中一喜,心想此人仁义,竟不嫌弃带上老人,实在是跟对人了。
二人答应后分别转身相反而行,钻进了树林中。
陈轩就跟着巨汉走了几步,看到树林里面不远处搭着个草庐,一老妇人面有菜色,虚弱的躺在里面。
待两人都把老母亲扶了出来,陈轩口称“老婆婆”,互见了礼,就让其两人坐上了马车,看其冻的发抖,便拿了一张被子让他们裹在身上。
那二个老妇人口中不断称谢,说些小爷长命百岁,多子多孙等等祝福之话来。
那瘦子二人又要跪下去向陈轩拜谢,口中说道:“小爷如此厚待,小人无以为报,以后定要为小爷效死命。”陈轩急忙扶起说道:“说死太不吉利,以后听我吩咐用心办事即可。”
那二人点头答应下来,站起来时已经双眼发红了,两眼中似有泪光闪过。
那瘦子自称能驾马车,陈轩乐的坐在车斗里休息。
车上坐五个人已经太挤了,只能命巨汉骑马而行,为其挑了一批最健壮的建奴的马匹,巨汉太重了,怕寻常马匹受不了重。
那巨汉自称只骑过牛,只能勉强骑上了马,摇摇晃晃的跟在马车边。
一行人冒着风尘前行。路上经互相介绍后,陈轩才知巨汉姓牛名二,那瘦子姓季名五,两人乃是表兄弟。陈轩这才明白,两人为什么吵得那么凶,却不打起来的原因。
两人原都住在附近乡村,因建奴入侵,跑到这片树林里躲藏。两人小时候家境尚可,还识得几个字。
后来听说,他们母亲两姐妹也是从小争吵,互不相让,性格使然也,所以明知在林中离得这么近,也不凑在一起。
现知道儿子是陈轩的家丁,得了儿子吩咐,两人才一起坐在马车上,并不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