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师爷有何高见?”陈轩惊奇的说道。心想自己不会是小看这个秀才公了吧?
那秀才见自己上面说了那么些大逆不道的话,但这个千户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应该是也对现在的天下形势有所了解的,有问鼎的野心也说不定。
可能已有不臣之心了,这些正中自己下怀了,就怕这个千户像别的一样,鼠目寸光,只知道吃兵血和享乐。
这下就毫不顾忌地说:“大人,咱们最好要有一块地方潜下来,励精图治,练兵发展。”
秀才看了看陈轩表情,并未阻止其的意思,便继续道:“山西府是易守难攻之地,只要控制八个陉口,就几乎高枕无忧也。先定山西,再图中原。”
“停!以后这种话在任何人面前不可再轻提,小心隔墙有耳,吾乃是忠君之臣也。”陈轩也是怕了,到时候还没成怎么样,自己这人头已经落地了,可不妙。
那秀才也是吃了一惊,忙道:“东家放心,我以后绝不和别人再提起这些话,不会给大家带来灾祸。”
陈轩点了点头。现在就要猥琐发育,潜在水下,悄悄发展,怎可这样的大肆宣扬。
但这秀才还是有些见地的,可比起我三百多年后的现代人的见识来,还是有些局限性的。
天黑了,季五他们已经做好了饭食,自是肉干麦饭。
大伙开吃,那秀才和侄子也照例只能吃半碗,但吃的也是狼吞虎咽。
那少年更是吃的泪流满面,秀才也是眼中泪花闪烁,哽咽了几声。
再见到陈轩吃的和他们一模一样,并无区别,甚是感动。
二人都到陈轩面前再次行礼,说了些感谢和忠心做事之类的话,感激涕零。
陈轩看着两人衣衫单薄,冻得嘴唇发紫,便分给他们每人一条棉被裹身。
后来互相聊起来,才知道那秀姓金名远,其侄姓金名昌。
次日行路,不久后,前面右侧发现了一座破旧的城池,城墙都熏黑了,还有多处破损,几无人烟,隐约只有几人在游荡。
陈轩问道:“此城乃是哪里?”张雁答道:“大哥,这就是顺义。”
“哦。”陈轩多看了几眼。顺义是被建奴攻下了,自是要被屠杀和劫掠一番。
本来繁华和人口众多的的城池变成这样,顿时心中一阵无名火升起,忙道:“咱们绕过去,走吧。”
一路行去,到了一个林间的岔路口,一条是通往宣大。因为走的人很多,地面上都光秃秃的,路上有很多马蹄印和车辙痕迹。
另一条绕过京城往保定府而去,而这条路地面上长了草和盖了一层树叶,应是平时不太有人走。
陈轩思索了一阵,虽然敌兵现在没有再追上来,但心中却并不踏实。
前面那些敌骑锲而不舍、不计成本的追击,其中必有古怪,还是小心为上。
考虑再三,虽然绕远点,还是选择往保定府方向的路。就命众人往满是树叶和草的路上行去。
大约走了两百米,停了下来,陈轩下令道:“金昌,回头将岔路口开始的车辙和马蹄印都去除。”金昌得令,便前去清理。
回过头来看,因为有草和树叶,行过的痕迹非常明显,如果不清理就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清理了一个时辰左右,金昌终于处理完毕,清理的手法非常之快。
再次看去,根本就看不出来有马和马车经过的迹象。
最终,这个举动最终救了陈轩他们一命。
待陈轩这队人马过去,不到两个时辰,大约一队千人的精锐骑兵就来到了这里,那些溃兵与之比较,实在是云泥之别。
这些骑兵个个杀气腾腾,都披着铠甲,武器精良,由一个参将带领。
到了岔路口,队伍停了下来。这位参将看着前面的两条路,难以决定往哪条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