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走近,陈轩手一挥,牛二骑着马前冲出来,弯下腰,抓着那人的后领提将起来,带了回来。
然后高高往地上一抛,那人被摔得七晕八素,痛的叫不出声来,在地上扭动了一阵。
陈轩喝道:“给我绑起来!”季五立刻上前将这人双手反剪,牢牢绑好,并在其嘴里塞了一块破布,拷问起那人来。
稍待,陈轩让季五取下那人嘴里的破布,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跟踪我们?”
那人待嘴里的布拿开,并不回答陈轩的问题而是神情非常嚣张,不断的叫喊着什么快快放了我,你们死定了,我们在县衙里有人的,云云。
陈轩也不多说,命季五重新塞上破布,一挥刀,砍下那人的手掌来。
那人因嘴里塞着布,发出的惨叫声模模糊糊,只发出了呜呜声,并疼地在地上翻滚起来。
陈轩命季五按住,那人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而下。
牛二拿掉他嘴里的破布,那人并不说话,忍着疼痛。
陈轩拿着刀作势要砍下他的一只脚。
那人颤抖起来,知是踢上铁板了,便说道:“大人,我们是西边的石头岗山上的山匪。你们先前杀的那些汉子,是冯家布的眼线,现被人看到了。”
那人似没了力气,停歇了一下,再说道:“所以我受了冯河的吩咐,跟踪你们。因大人是外地来的千户官,白天不好下手,想到晚上,趁休息时将你们害了,夺了马匹。”
“哦,这个冯河是谁?”陈轩再次问道。那人疼的皱着眉,痛苦地说道:“他是冯家庄少庄主,你们也见过的,就是那身穿皂役衣服的人。”
陈轩一惊,道:“这人是公门中人?”
那人却疼的哼了起来,知道自己命将不保,只求少痛苦些,死的痛快些,便说道:“冯河不是正式的衙役,只是和县衙里有点关系,假穿了件皂役的衣服,吓唬老百姓而已。大人快给我个痛快吧。”
“你是土匪,怎和冯家庄扯上关系的?”陈轩若有所思的继续问道。
那人流血多了,声音也轻了,气若游丝的说道:“我们石头岗山上的土匪本就是和冯老爷是一家人,是冯老爷暗里的武力。”
陈轩听后,就挥刀砍下了那人的头颅来。
现在的陈轩,和前世公务员的自己相比,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成了杀人就如同宰只鸡一样的人了。
大家脸色凝重,知道已经被别人盯上了。
众人重新上路,净捡小路而行,来到了一处破败的寺院里,大殿里什么都没有,连屋顶都无,还好四面有墙可以挡挡风。
陈轩正背着手踱了一圈,心中怒火中烧,什么阿狗阿猫都敢惹到我头上,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了。
遂下命令道:“季五,你装扮一下,前去探明石头岗土匪山寨的位置,和冯家庄有多少人,及在当地的名声是怎么样。”
季五得令,穿上以前的破烂衣服,用土灰抹在脸上,头发弄得像个鸟巢,上面还粘着些碎小的树枝等杂物,妥妥的一个逃难讨饭的人出炉了,就出门而去。
陈轩也是一愣,看不出这獐头鼠目的季五还有这个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