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韩达君回应。
李发奎又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这句你应该没听过吧?”
韩达君听李发奎卖关子,一脸焦急道:“你他么别在我面前文绉绉地卖关子,有话快说,有屁赶紧放。”
李发奎目光转向车外,盯着远处:“再抽根烟,完了后,咱们去侯玉茹家,把王海直接约出来。”
“干嘛?把王海揍一顿。别说我一个,咱俩加一起,也打不过。”韩达君提起和王海干架,心里还是有些胆怯。
李发奎摇摇头,揶揄道:“你看你,着什么急呀?你耐心听我把话说完。咱是文明人,不是乡野村夫。动什么粗,打什么架呀!做事要动脑子,这一点,你要向你舅学习。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萧镇长。我在单位,称呼他,都不叫萧镇长,我直接称他为萧老师。”
韩达君摇头苦笑,道:“你这马屁拍得那真是有水平。”
然后话锋一转,问:“你吹了半天,也没告诉我,该怎么做?”
李发奎手捂着韩达君的耳朵,低语道:“……”
听完后,韩达君一脸兴奋,手举大拇指,道:“牛,牛,真牛逼。你是咱南山镇的小诸葛啊!”
……
侯玉茹和王海返回家。
关上大门,侯玉茹冲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在椅子边,一边流泪,一边诉说着刚才的情形。
原来,胡二饼觊觎侯玉茹的美色,已经很久了。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家里突然就断了电。很快,胡二饼就来我家,谎称我家的线路有问题,需要检查一下。”
“趁我不注意,他把大门关上。家里来了生人,我赶紧让小豆丁藏起来。”
“胡二饼进屋后,左看看,右瞧瞧,最后来到卧室,说卧室的灯线有问题,让我过来帮他一下。”
“我也不知有诈,就稀里糊涂地进去了。我一进去,他就抱住了我,开始撕扯我衣服,将我压到炕上。”
“我大声呼喊。乔虎便开始汪汪汪地叫了起来。小豆丁从地窖里钻出来,将挂在乔虎脖子上的铁钩卸掉。乔虎挣脱了铁链,跳上炕,扑到了胡二饼的身上。”
“被乔虎咬了一口,又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胡二饼就提着裤子往外跑……”
王海心情极为沉重,道:“好了,别说了,我看一下你背上的擦伤。”
看完之后,王海拿来碘伏和棉签,给侯玉茹背上和大腿外侧擦伤的地方,抹了些药水。
正抹着,门外传来柳香香拍打木门的声音。
“王海,开门,王海,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给我开门!”柳香香一边拍打着木门,一边呜呜呜地哭泣。
乔虎“汪汪汪”地再次叫起来。
王海站起身,听到门外歇斯底里的拍打声和哭声,心情一下子跌落到深谷。
他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去吧,王海,去开门吧。”侯玉茹眼泪汪汪道,“你俩领证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都是女人,她现在的难受,我比你更清楚。”
王海迟疑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迈开沉重的脚步,前往大门口。
大门打开的一刻,柳香香扑上前,一边哭,一边捶打王海。
两只拳头雨点般打到王海的脸上,头上,身上。
王海如雕塑一般,没有任何的躲闪,也没有任何的辩解。
“王海,你个大坏蛋,你个负心汉。你是我男人,我是你老婆,是和你领过证的合法妻子,我生病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要和一个寡妇鬼混在一起?你告诉我,我哪一点没有她好?”
听女人歇斯底里的哭诉,王海也急了,一把推开女人,质问道:“谁是你男人,谁是你老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事成之后,就去离婚。难道你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了吗?我帮你把事办成功了,你不但不感谢我,反而还埋怨我?你讲不讲理?”
一听王海这么说,自知理亏,无理取闹的柳香香,搂着他的腰不松手:“是,我没有遵守约定。我也不想遵守约定。反正我爱你,我要嫁给你。我不许你碰别的女人。”
王海扭头,看到侯玉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屋檐下的台阶上。
王海转过身,抬头往门外一望,发现韩达君缓缓地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