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海全身裹着床单,背对着门口,再加上女人闺房中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里漆黑一片。
王海带来的野花香,掩盖住了柳福海身上的酒味。
看到床上娇躯一扭,横卧在自己面前的“美人”,韩达君嘿嘿一笑,悄悄把身上仅存的布条褪去,搓着手,喃喃低语道:“美人,我的美人。心肝,我的心肝,我来了,我给你送粮食来了。”
说着,一把扑了上去。
压在柳福海身上,嘴凑上去,一阵乱拱。
柳福海被这一动作惊得大叫一声,迅速打开床头的电灯,看到一丝不挂的韩达君趴在自己身上乱拱乱咬,一脸震惊:“你……你……你在干嘛?”
韩达君将嘴巴迫不及待地凑上去,感觉味道不对,再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推开,更是惊讶得不知所措。
日了鬼了!怎么柳香香的床上,躺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糟老头子。
对面卧室的贺芳梅听到自家男人的叫声,被惊醒。
迅速穿好衣服,跑到女儿房间,看到两个男人站在地上。
一个仅穿着裤头,一个什么也没穿,吓得惊叫一声,跑回卧室去了。
很快,又出来,一脸急切地问丈夫:“女儿呢?香香呢?香香怎么不见人了?”
丈夫被妻子这么一问,也一脸疑惑:“女儿不是和你睡在一起吗?”
韩达君一脸懊恼,穿上衣服,气呼呼地跑到夫妻俩的卧室,又返回到自己卧室。
最后又在前院后院找来找去,只在贺芳梅的枕头边,找到了一捧野花。
将野花气呼呼地摔到地上,韩达君气呼呼地说:“我们都被王海耍了。”
看到韩达君如此蛮横无理,特别是将自己当成女儿,想趁着酒劲,当霸王,硬上弓。
柳福海一脸懊恼,手指着韩达君的鼻子警告道:“我告诉你,韩达君。不管你为我和我家,还有香香做过多少事情,但规矩是绝对不可以乱的。”
韩达君脸色一僵,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对他突然会翻脸。
“在香香没有和王海离婚之前,我不允许你碰我女儿一根指头。虽然我和你阿姨答应你上门,当我们柳家的女婿。但在你俩没有领证之前,你休想碰她。我柳福海丢不起那人。”
韩达君气得咬牙切齿,气呼呼地收拾行李要离开。
贺芳梅赶紧拦住韩达君道:“别生气,别生气。那香香从小是她爸的小棉袄,她爸护犊子心切,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再说,着急入洞房,也不急这一会儿。你叔之所以让你不要碰他的女儿,是担心你俩连证都没领。睡在一起,万一把香香的肚子搞大了,我们这老脸还往哪里搁?我和你叔,包括你妈和你爸,我们这辈人,把面子看得很重。到时候,真到了那一步,你说我们的老脸还往哪里搁?”
“我要等到啥时候?等到进棺材吗?”韩达君恶狠狠道。
柳福海一脸委屈:“我和你阿姨不是也一直在努力吗?这你也看到了。王海那个流氓无赖,他就是不上道啊!”
看韩达君默不作声,柳福海继续诉苦道:“再就是你也要努力啊!虽说你是个有本事的孩子,可你干的那个工作,也不是个什么正经工作。香香主要是对的人品和拈花惹草的行为最不满意。这两点,你也要好好反思,记着改正一下。结婚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能做得了主的。”
“都是王海这个狗杂种。要不是他,我早都把香香睡了,估计儿子都出来了。”
看到韩达君抽搐的嘴角,挤出这么一句话,柳福海和贺芳梅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心里产生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来。
这时,村口传来一声警笛的声音。
三人均好奇地侧耳倾听。
警笛声越来越近,最后在柳福海家门口停了下来。
柳福海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是谁犯了法,怎么治安署的人跑到咱们家门口抓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