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齐的大姐脖子往后一仰,深呼吸一口气。
突兀的肚子变平了,下垂的胸怀被人为的抬高了八度。
但没坚持多久,便哀叹一声,道:“哎,更年期到了,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你也知道,光这半年时间,咱们县就有好几个孩子被拐卖。上个礼拜,北关幼儿园一个孩子,被陌生人接走,到现在,你们治安署都没把孩子找回来。你说我这个当园长的能不操心,能不提高警惕吗?”
“齐园长,案子还在侦破当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将孩子找回来,是我们失职,工作没做好。我们会继续加强巡街,希望这样的案件会越来越少,也希望侦查部门能及时将案件破获。”
秦宝宝被市民吐槽,目光暗淡,神情沮丧,看起来心事重重。
老阿姨轻哼一声,对王海道:“我们幼儿园有规矩,一孩一证。下次接孩子,把接送证问孩子家人要一下。没有接送证,哪怕是孩子的亲生父母,都带不走孩子。”
“我没接过孩子,这是第一次。”王海点头,低吟一句。
老阿姨抬头望天,又看看街道,低头思索了两三秒,道:“我看今天就算了。现在快8:00了,天马上就要黑了。你再回去把接送证取来,孩子估计都睡着了。”
看王海皱眉,有些疑惑,阿姨语气平静解释:“你放心,回去给孩子的母亲,也交代一句,让她也放心。没有按时接的孩子,园子有值夜班的老师看护。吃饭、睡觉,老师会像妈妈一样,一直陪伴在孩子身边。什么也不用担心。”
“再说,还有秦大爷值夜班,他是个很负责的老头。”老阿姨夸奖了一句身后的老头,拄着钢叉的老头,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明天记得按时接。接的时候,再补交2块钱的陪护费。”齐园长说完,摆摆手,和秦大爷一起返回幼儿园。
……
与秦宝宝道别之后,王海转身离去。
和站十字路口指挥交通的交警相比,治安署的署警,要自由的多。
24岁的秦宝宝警校毕业,分配在这里工作,已经有六个年头了。
和她聚少离多的男友宋志杰,是上港经贸大学高材生,出身农家,家里经济条件很差。
秦宝宝家住秦都,父亲在一家国企当车间主任,母亲在秦都国营大饭店当大堂经理。家里条件说不上有多好,但在秦都,属于中上水平。
用今天的标准来衡量,算是中产家庭。
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阶层。
就像鲁滨孙的父亲告诫儿子时所说的话一样:这种中间地位,最能使人幸福。既不必像下层大众从事艰苦的体力劳动而生活依旧无着落,也不会像那些上层人物因骄奢淫逸、野心勃勃和相互倾轧而弄得心力交瘁,家破人亡。
事实也正是如此。按理说,秦宝宝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是最幸福的家庭。但母亲在大饭店工作,见多了有钱人,便对当车间主任的父亲,有了更多不满。
为了孩子,两人并没有撕掉那张代表着合法婚姻的结婚证,但早已分居多年,形同路人。
男友宋志杰,便是母亲挑选了很久,给女儿物色的对象。
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便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婚房都准备好了,两人正要准备结婚,却不料男友申请米国的留学签订下来了。
大笔的学费和生活费用,像一座大山一样,横亘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