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可话还没说完,就断了线。
商店老板摆弄了半天,也没有将电话修好。
只好悻悻地说:“电话好像坏了。我明天找人来修一修,要不,你明天再来打吧?”
侯玉茹摇摇头,失魂落魄地朝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女儿还没吃饭,她还躲在家里的地下室。
看妈妈长时间不回家,她很着急的,她会哭喊着找妈妈的。
侯寡妇的脚步加快了。
她一直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她。可一扭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神情紧张,继续加快脚步。
走到一个小巷子时,她的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很快,她的嘴被绳子勒住,双手双腿被人用绳子捆住,整个人被塞进了麻袋。
麻袋被挂在一根横木上,她的身体蜷缩在里面无法动弹。
像一只被宰杀的羔羊一样,在横木下晃悠。
根据脚步声,她判断绑架她的人有四个。
两人一组,一共两组。
第一组抬累了,就换第二组。两组轮流交替着将她往深山老林里抬去。
侯玉茹能够感受到四个人已经累得虚脱,身上的汗臭味不断往鼻孔涌来。
侯玉茹不断挣扎,但手脚被捆得死死的,根本无济于事。
她无助地哭泣,眼泪几乎要哭干了。她发誓以后绝不做这样的傻事,但为时已晚。
她放弃了挣扎,放弃了抵抗,完全躺平了。
同时,在被架着刀子,塞进麻袋的那一刻,她也被吓尿了,裤子湿漉漉的,滴滴尿液顺着裤缝,顺着麻袋的缝隙往下滴。
“老大,到了没有?”终于有人张嘴说话了。
“再坚持一会儿。”男人道,“翻过这道山梁……”
声音有些熟悉,但女人猜不出到底是谁?
出现了嗡嗡的回音,女人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哗啦啦的水流声,就在脚下。
山洞,流水。这些人要将自己杀死,然后埋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吗?
终于到了。
男人将女人从麻袋里取了出来。
借着月光,侯玉茹看到自己面前的确站着四个男人。
全部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头套,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
“头儿,这女人长得实在水灵,直接弄死她,实在太可惜。倒不如……”有个男人将手里的刀子插到地面,手捏着下巴做思索状。
“倒不如,玩一玩,然后再弄死也不迟。”另一个男人也接了一句。
黑衣头目坐在石头上抽烟,嘿嘿一笑道:“玩一玩,我倒是不反对。黑水潭旁边有个茅草屋,你们看见了吗?”
侯玉茹的目光也跟着望过去。所谓的茅草屋只是一个搭着茅草的简易棚子。
自己和这帮贼人现在在一座天坑中。天坑的中部是一汪水潭。
因为光照的问题,夜晚的水潭呈乌黑色。
潭水深不可测。
这里人迹罕至,只有资深采药人,才有可能找到这里。
侯玉茹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地葬坑?自己的男人就是在这里的崖壁上采摘野蜂蜜,坠崖而死。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南山镇治安办的人,潜入黑水潭中,也只找到了自己家男人的背篓。而攀岩的绳子,是从崖壁上摘取下来。
因为一截绳头被卡在了石缝中。
这伙贼人也要将我杀死在这里。
侯玉茹闭上了眼睛,已经没有丝毫反抗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