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起手术刀,从头到脚,在萧峰身前晃悠了几下,竟将萧峰吓得大喊大叫,尿了裤子。
绸衫男人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可以了。
厨师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录音机,交给绸衫男人,点头道:“好了,拿去让三哥听听效果。”
待绸衫男人走后,医生收起了手术刀,然后接过女护士递过来的碘酒、棉签等药物,帮萧峰治疗伤口。
萧峰还在挣扎,医生冷哼一声道:“你看清楚,我现在在帮你治疗,如果再动,我真的就用手术刀了。”
看到医生和护士配合着给自己换药,重新包扎伤口,萧峰总算松了一口气。
换完药后,女护士帮萧峰解开了手脚上的绳子。
临出门前,带着白高帽的厨师,对萧峰道:“食盒里有饭菜,饿了的话,自己去吃。”
铁门重新被人从外面锁上。
食物的香味从食盒里飘了出来。
萧峰打开盖子,发现食盒有两层,最上面的一层刚才放着一只小型录音机。下面是一碗鸡汤,四个包子。
萧峰一天一夜没有进食,看到鸡汤和包子,狼吞虎咽,将食物一扫而光。
脱下尿湿的衣裤,萧峰平躺在床上,问自己:刚才他们为什么要给我录音?难道将我当成了筹码,以此威胁我爸,想从我爸那里诈些钱来?
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我就放心了。萧峰心想,可那些警署的人,怎么会和黑帮勾结在一起呢?
难道他们不是警署的人,而和这些人是一伙儿?
……
那晚,韩达君和两个衣不遮体的女人被押解上商务车后,朝秦都城方向驶去。
走到一无人的岔路口,三人被赶下了车。
韩达君不敢相信,自己和奶爸、线条竟然被穿着制服,拿着枪械的警署特战队员,无条件释放?
连拉到警署审问一下都不审问?这算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邪乎到家定有诈!
走了半小时,三人终于走上了大路,韩达君独自拦了一辆出租车,朝新沣县方向开去。
车子开到新沣县,天已经大亮。
到信访局找舅舅萧尚仁。不料,萧尚仁还没有上班。韩达君又给师傅加了二十块钱,让他将车子开到新沣城外温泉别墅。
萧尚仁还没有起床,一位身材丰腴的四十岁女人,裹着睡衣,轻敲男人卧室的门。
萧尚仁被女人的敲门声所惊醒,睡眼惺忪,问:“有事?”
女人走到男人床边,点燃一支烟,送到男人嘴边,道:“你外甥韩达君来找你。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应该有什么急事?”
“你告诉他,让他等一会儿。”萧尚仁话音刚落,韩达君已到门外。
“咚咚咚,咚咚咚……”韩达君语气急切道,“舅舅,舅舅,出事了,出事了。”
萧尚仁一听,顿感大事不妙,一骨碌爬起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仅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睡衣出去了。
“达君,发生什么事情了?”萧尚仁神色严峻,语气急切。
“舅舅,舅舅,萧峰昨晚,被……被治安署的特战队员带走了。”韩达君气喘吁吁。
“啊?到底怎么回事?”萧尚仁一听儿子被治安署特战队员带走,瞪大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韩达君死活没提两人昨晚约了女公关的事情,只说两人到别墅去,是为了吃顿自助烧烤,好好度个周末。
“王正义,你牛逼啊!”萧尚仁面无表情,冷冷道,“没想到,你还给自己留了一手。你以为,安排人抓了我儿子,就能换回你的自由?做梦吧!”
韩达君看舅舅气得脸色铁青,小心翼翼地问:“舅舅,下来……下来,怎么办?”
“走,跟我去一趟新沣县治安署,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掳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