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卿道:“江湖上传闻,那批黄金就在新沣境内。但到底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这就是新沣小城比西京皇城,和东海上港更热闹的原因。”胡令能凝眉沉思,补充道,“这也就是玉品轩为什么生意不好,但依然不愿意搬到大城市发展的原因吧?”
凤钰卿沉默了一分钟时间,眯着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想起了什么?”柳香香问皱眉思索的男人婆。
“这牵扯到北山七雄,还有桥山五虎?”凤钰卿道,“到现在我才算真正明白,王正义为什么对你如此器重?可不仅仅因为你是他结拜大哥郑国诠的亲儿子那么简单。”
“那还能怎样?”小眼睛心直口快,随口问道。
“凭借王海父亲手中的权利,凭借王正义当年治安署署长的权利,要将王海强奸侯玉茹这桩冤枉,翻过来,其实易如反掌。可他们为什么明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被冤枉的,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王海被抓坐牢,然后失去上大学的机会?”
“为什么?”柳香香和胡令能同时发问。
“是因为他们想锤炼王海。”
“锤炼王海,需要用这样的方式?”胡令能不解。
凤钰卿道:“我们面对的敌人,可要比王海在监狱里遇到的那些人,更加的可怕。能被抓住的,其实已经输了。社会上还有一些人,比坐大牢的人还要可怕。他们干了更大的坏事,残害了更多的人,但依然逍遥法外。这些人,才是我们,啊,不,才是王海要面对的,真正的挑战。王正义他们,也是希望自己没有解决的问题,后辈人能够解决。这就是他们有意锤炼王海的原因。”
“这不公平。”柳香香感慨道。
“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事情,也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王海道,“就像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一样。两权相害取其轻。要生存,必然要斗争。”
“下来怎么做?”胡令能问。
王海把狐疑的目光对准胡令能,又缓缓移向凤钰卿,心说,你们作为专业的署警,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你们来答才对呀!
见王海不愿点明,凤钰卿犹豫了片刻徐徐道:“我们暂时还没有掌握余天明足够的证据,贸然到秦都治安局,状告余天明杀人。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搞不好,容易被他反杀。姚家庄纵火案,其实就是他们做的一次尝试,也算是对我们的一次警告。因此,我们先去找秦科长他们,配合他们,从酒吧爆炸案开始查起。”
“先从盗墓贼身上下手,寻找炸药的来源,就能够知晓是谁制造了土炸弹,为什么要在酒吧引爆炸弹,目的是什么?”胡令能分析道,“抓住爆炸案凶手,也许能够从侧面打开一条通道,找到余天明11年前杀人的证据,顺藤摸瓜,解开陈家灭门惨案的真相,最后让整个事件水落石出。”
“你去吧,我支持你。”不知不觉,柳香香挽着王海的胳膊,将头紧挨着男人的臂膀,小鸟依人般。
胡令能也学着王海的样子,悄悄地将胳膊弯成环状,身体往凤钰卿跟前靠了靠。
凤钰卿抿嘴一笑,学着柳香香的样子,将手臂塞到胡令能胳膊窝,并没有像柳香香那样小鸟依人似的,将整个脑袋埋在男人怀里。
为了给足男人面子,凤钰卿犹豫了一下,只是将身体浅靠在胡令能身上,不到半分钟时间,便感到身体有些酸涩,于是重新坐直身体,对着三人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