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环视一圈,发现单间公寓,只有一张一米五的木板床。
女人裸露着胳膊,娇躯横在中间,背对着男人,床上已没有空余的地方。
地板湿漉漉的。
显然男人来之前,女人将屋子卫生进行了彻底打扫。
余天明脚上的雪水,洒到水泥地上的鼻血,被女人拖洗得干干净净。
灰黄的灯光下,水泥地面,反射出油亮的灯光。
望着女人的香肩和“S”形后背,男人沉默了半分钟,她想起了美丽的未婚妻。
耸了耸肩,悄悄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穿戴整齐,打开门闩,男人转身对床上的微胖女神道:“谢谢,非常感谢。我回乡下住几天,如果需要我,到赵家坪村来找我。”
女人一动不动,王海感觉女人正在默默流泪。
能理解,王海心说,今晚被两个男人和一群小混混欺负,作为署警,心里肯定不痛快。做人难,做女人难,做一个治安署的女署警……难!
下辈子当个男人吧!
王海轻轻打开里面的木门,又轻轻打开外面的防盗铁门。
木门刚一关闭,王海便听到“咚”的一声。
女人将枕边的小说朝木门方向狠狠砸去。王海将耳朵紧贴在门板上,听到了屋里女人呜呜呜,呜呜呜的哭泣声。
王海心情沉重,心说,我不能做对不起香香的事情。
咬咬牙,将外面的铁门随手关闭。
男人重新戴上破旧的毡帽,紧裹着棉袄,朝自行车棚方向走去。
骑着二八大杠,男人刚钻进小巷,黑暗中,突然窜出两个男人,蒙着脸,提着砍刀将骑自行车的男人拦住。
王海下车,发现后面还有三个男人,拿着同款砍刀。
森森寒光映着白雪……
一前一后,有两人将明晃晃的长刀顶在王海前胸后背。
旁边三人将砍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别动!一动,脑袋就搬家了。”王海听出来了,说话的人是二毛。
王海没有做任何反抗,任由这伙歹人用绳子将其捆住,然后塞进远处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内。
看着汽车缓缓驶离,手持砍刀的二毛一伙儿,终于松了口气,取下头上的黑色头套,一脸得意。
五人刚一转身,面前出现了六个持枪特战队员。
二毛等人弯腰,一边持刀对峙,一边往后退。
刚后退不到五米,背后又出现六名持枪特战队员。
十二位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皆黑衣黑裤,头戴钢盔,眼戴眼罩,脚蹬陆战皮靴。
二毛不相信这些人会朝他们开枪,抡起手里砍刀,朝离自己最近的特战队员砍了过来。
“砰!”突击步枪发出沉闷的声音,二毛的肩膀被击中。
子弹强大的冲击力将瘦猴猴男人掀翻在地。
二毛丢掉手里的砍刀,仰面躺倒在地上,身体痉挛,发出痛苦的呻吟。
其他四位吓得面如土色,直接扔掉手里的砍刀,跪在冻得硬邦邦的泥地里,不断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