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或者连续几天外出,执行特殊任务,会被跟踪和监视。
去北山碎石场,寻找制造土炸弹的人,自然就落在王海身上。
这个时候,王海还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大觉。
魏来起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
不,今天集市就没开门。
男人满腔热情,被人泼了一盆冰水。
只好心灰意冷地跳上二八大杠,朝城外鞭炮厂方向骑去。
四十分钟后,男人看到厂大门。
还没到工人上班的时间,现在的厂大门依然紧闭着。
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从背后驶来,男人听到汽车声,自觉让出道。
汽车从男人身边开过去,横在了马路中间。
汽车鸣笛,约一分钟时间,父亲魏忠和从大门出来,魏来松了一口气,将自行车交到父亲手里。
车窗摇了下来,司机是位瘦脸的男人,目光中透着一股坚毅。
副驾驶车门打开,一个戴着毛线帽子,围着黑色围巾的女人下了车。
女人身材傲娇,穿着黑色羊皮夹克,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
上身像机车女郎,下身又像邻女孩。帽子掀开的那一刻,女人露出齐耳的短发,麦色肌肤,目光冷峻,恢复了男人婆的形象。
“凤助理远道而来,到厂里喝杯热茶再去。”魏忠和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时间紧迫,我们就不耽搁了。”凤钰卿上前,握着魏忠和的手,亲切道:“魏叔,好久不见,您的身体依旧硬朗。”
“谢谢,托您的福。”魏忠和压低声线,悄然问,“怎么?你辞职了?”
“是的。”凤钰卿笑笑,“也没有完全辞职,只是不再去治安署领工资罢了。该干的活,一样也没少。原来是在地面上工作,累死累活的。现在转到地下,反而轻松了许多。”
魏来站在十多米开外的地方,看到两人聊得开心,心里纳闷,老爹你和这女人很熟吗?我妈知道你俩的关系吗?
正犹豫着,魏来听到老爹叫自己过去。
魏来过去,魏忠和介绍道:“治安署凤助理,以前和王正义到咱们厂来过,帮咱们破获过一起入室盗窃案,抓住了小偷,帮咱们把保险柜完好无损地送了回来,一分钱都没少。忙了一个多月,连杯茶都没喝。我一直记着他们的好。你过来,认识一下……”
“你好,我叫凤钰卿。”凤钰卿盯着络腮胡子男人看了两秒,然后又对魏忠和道,“王署长让我今天过来,接您儿子一起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不知他在不在厂里?”
“这就是我儿子。”魏忠和笑笑。
“啊!”凤钰卿吃了一惊,“这胡子?”
父子俩同时摘掉头上的帽子。
除了胡子外,两人都是秃头,自来卷。只不过颜色和深浅稍有不同。
接上了魏来,胡令能调转车头,朝新沣城西大街方向开去。
看到秦宝宝、杨震廷和陈祥林三人,穿着制服在巡街,凤钰卿并没有上前去打招呼。
她知道,在暗处,蔡俊臣安排的线人,正在监视着他们。
也许是正在摆摊的小贩,也许是挑着担子的货郎,也许是手拿煎饼果子,边走边吃的上班族。
透过副驾驶玻璃窗,凤钰卿扫视着路边的可疑人员。
突然,车子的后车门被人拉开,两秒钟不到,车子又快速关闭。
一个戴着毛线帽子的高个子男人坐进车里。
手里提着一只旅行大背包。
凤钰卿先是一惊,继而对魏来,和目光冷峻的胡令能道,“自己人,我们走。”
“你这是要去旅行?”胡令能问男人。
“山大沟深,万一迷路了。怎么办?”男人道,“这么冷的天,进山去,你不带点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