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没薅过?那其它毛也没薅过吗?”胡令能不假思索,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转瞬间,凤钰卿脸上的红晕腾起,为了掩盖自己的“囧”,女人伸手捏住了男人的耳朵轮,瞪着杏花大眼,质问道:“你什么意思?‘羊毛没薅过,其它毛也没薅过’,你给我说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恩呀呀,恩呀呀!”胡令能耳朵轮一阵钻心疼,急忙解释,“我是想问你,他有没有欺负过你。要是有的话,你告诉我,回头我找机会教训教训这小子!”
“别闹!”王正义及时制止,道,“注意安全!”
“署长,胡令能欺负我!”凤钰卿扭过头,撅着嘴,像一个邻家妹妹一样,扭了扭腰肢,向长辈告状。
王正义呵呵笑道:“这不算欺负,他只是说了一句不得体的话而已。另外,小胡对你的关心,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你们两人的性格倒是蛮互补的。小胡柔,而你比较刚。刚柔相济,完美搭档。”
“署长所言极是,小胡我完全赞同!”胡令能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差点握不住方向盘。
“署长,你怎么也开始乱说话了?”凤钰卿扭过头来,眸子越发闪亮,俏生生的鹅蛋脸上写满了埋怨。
看两个男人都沉默不语,红着脸的男人婆,将帽子重新戴在头上,挪了挪臀儿,选择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斜靠在副驾驶座椅上。
车厢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这时,王正义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给王海交代了。”
凤钰卿被男人的话惊扰,反应快速,一脸好奇问:“什么重要事情?”
“到新沣火车站接人。”王正义猛拍脑门,一脸懊恼道,“从北山回来,我心里一直想着赶紧给领导汇报工作。把大哥交代给我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大哥?”凤钰卿问,“谁是你的大哥?”
“我的结拜兄弟郑国诠。”王正义催促道,“现在咱们立即去新沣火车站。”
“大秦省林业厅厅长,王海的亲生父亲。”凤钰卿心说。
“快点,快点,再快点儿!”王正义催促道,“看还能不能赶上?”
王正义身体不住摇晃,脑袋一会儿盯着左边窗户,一会儿盯着右边窗户,不断催促道:“能不能再开快点儿?”
“这是最快的速度了,不能再快了。再快就要翻车了。”胡令能调转车头,神情专注,加大油门,朝新沣县方向驶去。
凤钰卿很少见王正义这样自责,也很少见他如此焦虑和慌张,忍不住小小声问了一句:“署长,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具体来说,是个年龄和王海差不多一样大的孩子。”王正义回答。
“王海已经成人了。”凤钰卿纠正。
王正义解释,“我们要去接的人是个少数民族孩子。大哥那边计划是让她过完年,再过来。结果这姑娘是个急性子,根本等不及。自己偷偷买了车票,坐马车、又倒汽车,最后在临上火车前,才电话通知家里人,自己一个人到秦都来找郑厅长。可郑厅长和他的秘书陈刚,前几天刚被派到国外去考察。临走时,电话告诉我说,王海年前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就让王海先陪着这个姑娘逛几天。”
“姑娘?”凤钰卿沉吟片刻问,“哪儿的姑娘?王海身边的姑娘还少吗?怎么又来一个?”
凤钰卿冷哼一声,脸上明显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