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兰草想的那样,秦老爷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丰盛和丰收两个少年,今天他们穿着同款不同色的锦袍,披着相同的披风,看上去还真像兄弟两个,一个文雅一个俊朗,还真是跟往常在家中时不一样。
兰草亲热地上前扶住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丰盛,然后对着丰收眨眨眼睛:
“哥哥你和小叔今天真像亲兄弟。”
“嘿嘿......这是父亲特意准备的衣服,非要让我俩都穿上,说这样才像兄弟。”丰收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隐隐有些得意,当弟弟的感觉可比当侄子时好多了。
丰盛嫌弃地白了丰收一眼,悄声对兰草小声说:
“我还是喜欢在这里,在这里他得叫我小叔,哈哈哈......”
斐月将几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秦老爷迎进待客的前厅,家里的下人很快就端了茶点进来。
几个小辈给斐月和秦老爷见过礼,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被打发出去玩了,前厅也只留下彩星和秦串守在旁边。
彩星是专门伺候斐月的人,是丰年专门派给她的,只是斐月以往并不喜欢有人个伺候,因此这个人的存在感极低,今天秦老爷来访,斐月为了避嫌才将人带在身边。
“秦老爷的身体怎么样了?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斐月作为主人家自然是要寒暄几句的。
“劳丰夫人挂心,好多了,先前也就是累得很了看起来才有些严重,其实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秦老爷笑着摆摆手,他先前确实是因为受惊,又接连赶了许多天路,这才吹了些冷风就病倒了,现在已经大好。
两人客套的寒暄了一会儿,秦老爷才说出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
“今天过来是想了解一下继宗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当时传信回去的时候说得十分危急,等我过来之后才发现夫人已经把孩子救出来了,我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来,那孩子又不肯说事情具体的过程。”
“家里那些下人并没有陪继宗一起经历过,问他们也只能说出那孩子被抓进大牢了,他们各处求救都没人搭理,就连家里在榕城的几间铺子都同时出了事,秦串他们只能写信求救。”
秦老爷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自己来到榕城老师好几天了,愣是没从自家儿子那里问出具体的事情经过,那个臭小子还说为了不影响自己养病,要过几天再告诉他。
“居然没告诉你?这孩子......”斐月原本还想指责几句的,结果愣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他说等我的病好一些了再说。”秦老爷气哼哼地甩甩袖子,让人无法捉摸他具体是生气还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