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千万不要动摇,只要你坚定信念,那东西就吸不了你的力量!”暮竹对子苓大喊。
而这一呼唤,换来的是被泽渊扔到了一旁。
暮竹本就是灵体,附在子苓身上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此刻也根本没办法反抗。
泽渊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冷笑起来:“当年你在忘忧身边可是威风的很,现在怎么沦落成这样了?”
暮竹冷冷地看着泽渊:“你不配喊他的名字,你也不配拥有他的力量。”
“我不配?”泽渊冷笑,说罢,手上便凝聚了那来自于忘忧的草元素力,“你看,这是什么呢?”
“你卑鄙!”暮竹怒骂。
“我卑鄙?他力量里蕴藏了他的记忆,你对你尊贵的神明抱有那样的想法,到底是我卑鄙,还是你卑鄙!”
“你!!”暮竹愤怒地盯着泽渊。
但望着那被黑雾缠着的元素力,眼里满是心疼,接着转过头看着子苓:“子苓!千万不要动摇!不要让忘忧的力量让这家伙拿去!
“子苓,对吧?”泽渊又走到子苓身旁,“你刚才说你不是忘忧,但你听听,他们眼里你就是忘忧,是拿着忘忧力量的容器。”
见泽渊又去关注子苓,暮竹立刻看向了那落在一旁的长枪。
此刻的暮竹虽然作为灵体力量全无,但也有操控物品之术,他操控着长枪悄悄地在泽渊身后破坏着那用于禁锢子苓的法阵。
这法阵可以将忘忧的力量吞噬然后转移到泽渊身上。
但此刻他的力量和时间,也只足够让子苓挣脱开,但救下子苓也足够了。
至于捆着忘忧魂魄的铁链,那不过是个幻影,真正的铁链在外面捆着神像,只有砍断那个,才能真正还忘忧自由。
面对泽渊的话,子苓低着头沉默不语,见他这样,泽渊也继续说着。
“你的降生也是因为忘忧,你承载了忘忧的思想和愿望,你本身就不自由,可怜啊,你甚至都没能选择自己的路,反抗终究是痛苦的,接受吧,回归你本来浮世之魔神的身份吧,这样,你就不会痛苦了。”
泽渊自信地看着子苓,他那模样,几乎认定了子苓会因此崩溃一般。
“你看,大家只关心忘忧,你还是不是一个独立的人,重要吗?”
听到这话,子苓忽然笑了起来,抬起头,用一种看小丑般的眼神望着泽渊。
“唉呀,温迪又猜对了,你果然会添油加醋说一番,我认可你说暮竹最初开始关心我是因为忘忧,但他也确实护了我长大,而且我是子苓,我是承载了忘忧的祝愿而降生的子苓。”
说到这,子苓扬起了自信的笑容。
起初在温迪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他的反应也是与泽渊所说的类似。
那感觉,就像本该自由在高空翱翔的飞鸟,忽然被人在脚上拴上了千斤重的铁链一样。
回想一下当时,在温迪与他解释了所有的一切后,他苦笑地看着温迪:“所以暮竹早就知道我是忘忧了吧?”
“他知道,但他护你绝不是因为忘忧,他时至今日都还在护着你,就只是希望看到作为子苓的你成长起来。”
“可是……”
“没有可是!”温迪双手抓住他的双肩让他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双眼,“你只要记住,你可以是忘忧,但你更是子苓,你有自己的灵魂和自己的思想,是承载着祝福而降生的子苓,虽然忘忧说那是梦想,但更是祝福。”
“为…为什么?”子苓不解地看着温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