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子很精致,像是设了某种机关,温迪正拿起来想要细细端详,便自己打开了。
盒子里装着一张纸条,那纸条上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上面是温迪熟悉的字迹:“酒赠风神。”
温迪一怔,没想到他埋这么多酒竟然是送给自己的。
“等等,莫不是小子苓把我偷门撬锁的事告诉别人了,否则这摩拉克斯怎么会知道我会偷酒,还特意准备好。”
越想越气,温迪决定一定要找子苓好好地问一下,明明自己可是认真为他保密的。
当然,他干的那些事也都是自己带的。
但现在还是回去好好喝酒更重要。
“既然是给我准备,那我就不客气了。”
手一挥,风将酒罐卷起来,跟着温迪一起回到了子苓的院子。
此刻子苓已经睡了,温迪便也不忍喊醒他,自己带着酒就回了房间。
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子苓早已练武回来。
本想喊温迪一起去用午膳,顺便讨论一下去蒙德的事情,无奈这门怎么敲都敲不开。
他也只好甩下一句自己带什么回来就吃什么,然后往门外走去。
只是刚打开院门,便看到钟离那悬空的手。
见到他,那种做鬼心虚的本能恐惧立刻在子苓心头浮现,立马行礼,结结巴巴道:“帝帝帝帝帝君,您回…回来了。”
“嗯,风神这段时间可好?”钟离问道。
他的语气依旧那么有压迫感,这让本身就犯了一堆错的子苓完全不敢直视。
“温迪…啊不,风神大人最近挺好,就是有些无聊,现在正安静歇着呢。”子苓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不带颤音。
“安静歇着?”钟离语气里透出了怀疑,但忽然又轻笑了一声“也对,如今的他尚且是新神。”
想必虽然活泼,但到底年轻,应该不会像原先那般熟了以后没大没小,没有分寸。
就在这时,一声罐子破碎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此刻空气安静下来。
钟离立刻走了进去,冷静地敲着门,唤着他“巴巴托斯”的名字。
然而屋内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好在门上温迪并没有设置任何的结界禁制,于是,钟离立刻施术将门打开。
门打开以后,钟离和子苓一起走进屋内。
之前温迪趴在书桌上睡着,一只手自然垂在桌边,而在他周围还有很多酒罐。
见状,钟离那紧锁的眉又平展下来,平静地看着眼前醉酒的诗人。
子苓怕钟离看到这情形生气,立刻过去想要唤醒温迪,钟离却拦住了他:“让他睡吧。”
“是。”
子苓表情复杂地看着温迪,这幸好是风神,这要是自己,恐怕已经被扔到山下扫地了。
见温迪睡着,钟离也没有多留,让子苓将他扶到床上后便离开了。
钟离走后,子苓也松了口气,望着抱着被子还在喊着“特瓦林,上去给我咬”的温迪,面露疑惑之色。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温迪对岩王帝君看起来好像很熟,可那天他们相见却又像是第一次见面。
但刚刚,怎么喊温迪都不回应的时候,岩王帝君的紧张又不似作假。
本想看看能不能分析出点什么,但子苓清楚自己没那个脑子。
对此,他只能感叹一句:“神的世界可真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