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托着下巴似在思索,很快又放下手望着温迪:“此番前来,是想问阁下,钟某所准备的酒,可还合心意?”
“那自然是甚佳!香醇清甜,简直极品!”温迪睁着大眼睛毫不吝啬地说着赞美之词。
但他很快想起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又托着下巴疑惑地看着钟离:“那酒的香醇像是很久就准备了,帝君先生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拿’呢?”
温迪勾着唇,顶着一副像是拿捏了什么般的笑容看着钟离。
此刻他在心里盘算着,只要是子苓说的,那他就把子苓偷跑去驻守,并且喝酒的事告诉摩拉克斯,大不了一起扫绝云间。
“嗯…钟某略通占卜之术,粗略算得,特意准备。”
“哈?”温迪脸上打出了个巨大的问号。
他和钟离认识也有两千年,怎么从来没听过他会占卜这件事,这人是以为自己年轻在这里骗小孩吗?
还是说小岩石会,老岩石就不会了?
“这岩王帝君高深莫测啊,占卜这么深奥的东西居然也懂。”温迪故作一副夸张的表情看向钟离。
钟离无奈地轻咳一声,立刻岔开话题:“话说子苓如今怎么了?见了我倒不如以前那般自然,像是……”
“老鼠见猫?”温迪自然地接上话。
“对,我有些好奇。”
温迪故作思考的模样不说话,心里却在悄悄地嘀咕:“威胁人家扫绝云间,甚至扫璃月,这是个人都怕好吧。还有,岔话岔的那么快,难不成真是子苓告诉他的?”
心里是这样想,但嘴上肯定不这么说,温迪抬起头看着钟离:“说起这个,我想问一下帝君,暮竹到底怎么死的?”
在暮竹灵体被泽渊拉出来以后,大家都认定他是因那个魔物而死。
但温迪总觉得不对,若真是那个魔物的原因,犯不着大家都瞒着子苓。
“不愧是风神,竟然能察觉到这,告诉阁下也无妨,只是还请阁下切莫告诉子苓。”
按照钟离所说,忘忧被泽渊下了一种诅咒,同样子苓也承受着这种诅咒,这种诅咒让他活不到十五岁,也让他天生愚钝。
十四岁那年,也就是两年前,子苓与忘忧之间的联系增强,忘忧被困着的魂魄看到泽渊杀人,所以子苓才会反复做噩梦。
到了十五岁那年,他受了伤,伤势不重,但诅咒要他的命,于是暮竹提出将诅咒转移到自己身上。
至此,暮竹死,子苓活,而且他的天赋也逐渐显现出来。
“您可是契约之神,一命换一命这种事应该不会做吧,想必那暮竹提出了什么您觉得值得的条件?”温迪打量着钟离。
“阁下机敏,他确实提出了条件,”钟离勾起嘴角,“那村子的事情钟某已然知晓,而在那村子,有一事,钟某很感兴趣。”
“盗取忘忧力量的法阵,以及那控制尸体之法?”
“不错,控制尸体的方法乃是某种神秘的蛊术,最初乃是那几位古老的魔神所制,后来失踪了,而法阵,我竟然从未见过,而泽渊死活不肯说出是何处学来的,只怕这璃月大地上有人在悄悄行不义之事。”
这世界上还有钟离没见过的东西,温迪十分震惊。
不过转念一想,此刻他不过三千四,没见过很多东西倒是也正常。
只是这蛊术,古老的法阵什么的,这些东西听起来就十分麻烦,古老的魔神更是不一定打得过。
温迪很庆幸,还好这事没发生在蒙德,不然他恐怕又要加班了。
只是这摩拉克斯,好不容易暂时稳住了海上的情况,此刻恐怕又要辛苦了。
“唉呀,辛苦了岩王帝君,一切都是为了璃……”温迪笑得十分欠揍,就像那提前做好了作业嘲笑着突然被加作业的同学一般。
可抬起头却对上那岩王帝君望着自己那若有所思模样,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据说,古老的魔神有两个…”
“桂花酒我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