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并非他所熟知的钟离,而且总觉得沉睡时的梦像是要提醒自己什么一样,目前尚未参透,因此他也有藏锋守拙的打算。
虽然相信钟离的为人,但谨慎也是温迪的习惯,他能熬过千年并从坎瑞亚之战中活下来,靠的也是谨慎,太过于张扬,恐作茧自缚。
只可惜,温迪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钟离来自于未来,风神的聪慧钟离早已知晓,自然知道他的谦虚。
望着温迪那看起来好像还真的是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钟离忍不住在内心里说了一句“装模作样”。
不过他并不知道眼前人同自己来自于一处,也能理解他的保留。
既然温迪对自己也有所保留,那自己对他也不应完全展露,毕竟目前尚且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于是,钟离也是彬彬有礼道:“钟某不过一介鲁莽武夫,战斗武以外的事情,也并不是钟某长处。”
闻言,温迪差点没绷住,他表面平静地看着钟离,内心却忍不住吐槽:“好狡猾啊,竟然一个路子,我装个吉祥物就算了,你还装起鲁莽武夫来了,若不是认识未来的你,还真让你骗到了。”
此刻,两人对视着,眼底复杂的情绪双方都猜不出来是何意,也可能是因为压根没想过对方的眼神和自己此刻的一模一样。
“岩王帝君,风神大人,你们二人倒是拿个主意啊。”留云借风真君看着眼前这似乎什么都不打算做的二人无奈地说道。
温迪也知晓此刻再继续僵着就不礼貌了,于是转过头看着子苓:“子苓应该深受帝君影响,先前也帮助我许多,不如你来吧。”
同时,钟离也看向子苓:“确实,这快一年的时间里,子苓都跟着风神阁下,想必也耳濡目染了许多,借此机会锻炼一下也好。”
“我……”子苓此刻是有苦说不出,明明自己是个吃瓜群众,谁知这瓜被人抢了不说,还直接把他拉了进来。
他无助地看向留云借风真君,只见留云借风真君向他摇摇头,然后投来了一个同情的眼神,并向他竖起大拇指以示鼓励。
子苓无奈,只得行了个礼,道了句“遵命”后,看向了泽渊。
温迪没料想过现在的情况,早上他带子苓来真的就纯粹只为了见世面,带他看看审讯犯人。
不过还好自己善良体贴又大方想着多教他一些,不然刚才那场面,恐怕就得为难留云借风真君了。
但温迪也挺好奇之前在蒙德,子苓是怎么把威利劝来的。
今天也可以见识一下了。
只见子苓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的泽渊,回忆着记忆中忘忧的语气,模仿着对他说道:“泽渊,你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
闻言,泽言缓慢地抬起头,看到子苓的那一刻他先是全是僵了一下,然后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是你啊小娃娃,我不见你,我要见真正的忘忧。”
听到他这么说,子苓无奈地看了一眼温迪,只见温迪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就像看戏一般,就差再拿一瓶苹果酒了。
而钟离,也只是平静地向他投来鼓励的眼神。
对此,子苓无奈地叹口气,他尽力维持着平静,但攥着衣袖的手暴露了他对这突如其来的考核的紧张。
温迪和钟离不知道他俩的眼神就像两团火一般烤着子苓,让他万分不适。
但看着子苓那紧张的模样,温迪还是无奈地笑了起来:“帝君大人,若子苓没问出来,您应该会再想想办法的吧?”
“那是自然,子苓也算风神阁下半个弟子,想必阁下也不会袖手旁观吧?”钟离平静地说道。
“那当然了。”温迪笑嘻嘻地回答。
他俩的话看似宽慰,却没有半分想要帮忙的意思,但也让子苓放心了不少,毕竟自己真的不行的话,着急的也是那两个神。
于是,他又继续看着泽渊:“泽渊,你说我不是忘忧,可我却记得你偷偷操控尸体被我发现,低三下四在我面前求饶的模样。”
闻言,泽渊脸上的笑容忽然僵硬,认认真真地看着子苓:“你…你不是说你…不是…忘忧吗?”
看见他表情变了,子苓心中大喜,脸上也露出自信的笑容:“泽渊先生听错了,我从来没否认过我是忘忧,我再重复一遍吧,我是忘忧,更是子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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