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死了,能帮他找到他父亲的尸体。
当然,这是猜测,温迪没有说出来。
他又看向钟离,勾起嘴角笑吟吟地望着他:“帝君大人有没有什么头绪,这毕竟是璃月的家事,牵扯璃月的术法,我知之甚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温迪那无辜的模样,看起来倒真的像极了什么都不懂。
不过目前来看,确实不适合让他一个外乡人继续询问。
于是,钟离走了过来,站在了子苓的另一边,那双金色的瞳孔盯着泽渊,瞬间,一种压迫感油然升起。
本来子苓还在戏里,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他忍不住抓住了温迪的斗篷。
而同样也是神的温迪自然和他的反应截然不同,只见他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看着泽渊,十分悠然自得。
而且他也十分热情,感觉到自己的斗篷被子苓抓住,他还又变出一个苹果递到子苓面前:“想要啊?喏,给你,想吃的话,我多的是。”
“谢谢。”子苓十分僵硬地接过了苹果。
他当然做不到像温迪这样看戏一般的看着,只能悄悄地把苹果收好,然后注视着钟离,等待着他发话。
“泽渊,你与忘忧之间,也曾有过契约,我说的没错吧?”钟离严肃地说道。
他那沉重如岩石般的声音就这样砸在泽渊心底,让泽渊也怔住,并抬起头看着钟离:“您…说什么…”
“子苓,看来这泽渊先生记性不大好啊,要不你帮他回忆一下?”温迪那轻松活泼的声音响起,也让子苓放松了些。
“确实,将泽渊父亲下葬以后,他曾与我击掌立誓,发誓绝不再做这会动的尸体。”子苓说道。
闻言,温迪夸张地“哦”了一声,接着指着泽渊:“你违背契约了啊!?岩王帝君,我听闻您一向讲究食言者当受食言之罚,您接下来要给点什么惩罚呢?”
此刻温迪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主持人,不过,他倒是乐在其中。
“那那那那那就杀了我!杀了我也算惩罚啊!”泽渊忽然紧张起来,就像是怕钟离不杀他了一般。
果然,钟离轻笑了一声:“现在,作为契约之神,我将会告知你的食言之罚,泽渊,你被骗了。”
“我我我知道,我现在信了,我父亲不无辜,我父亲想杀忘忧!所以您杀了我吧!”他急切地说着。
“不,你被骗的不是这个,泽渊,你可知如今你就算死了,你也见不到你的父亲。”
听到钟离如此说,温迪那嚼着苹果的嘴不自觉地勾了起来,看来大家猜的都一样。
哦不,自己是猜的,钟离那种公正严明之人一定不会是猜的,只怕知道了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嗯?什…什么?”泽渊震惊地看着钟离,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你你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我该死,我…”
“风神阁下可还记得那带毒的箭头?”钟离转过头看向温迪,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也柔了很多。
“嗯,自然记得,就是因为那箭,我和子苓才会循着找到村子去的,可惜啊,到后来我们也不知道那箭从何而来。”温迪说道。
起初怀疑是曲云,但后来发现不是,又怀疑是曲云父亲的某个学徒。
“风神阁下估计想不到,那打造箭矢之人,正是曲云的父亲和兄长。”钟离说道。
“啊?死人打铁?”温迪震惊,这无论在哪都是惊世骇俗之事。
“没错,死人打铁。”钟离的神情严肃,不似在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