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的时间,温迪白天教克罗迪亚识璃月字,晚上便是坐在屋顶上喝酒,喝醉了直接就睡。
以至于短短三天,他竟然从屋顶上摔下来四次。
若不是因为是风神,恐怕早就连完整的人形都没了。
子苓扫完那一座山已经是第三天了,回到院子他倒头就睡。
于是,在第二天的时候,他还没醒来,便被迫上了路。
在璃月的大地上,路过的行人可以看到那么一个奇观:
一个穿着璃月服饰的青年人走着,与他一同前行的是一个异乡的少年正拿着一支笛子一边吹一边走。
但这些都不是最奇怪的,真正让人驻足惊讶的是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躺着睡觉的少年飘着跟着他们。
他们有人怀疑那睡着的少年是不是死了,不过看他那缓缓起伏的胸口,便知道还活着。
路人看到倒是也并不害怕,毕竟这璃月的仙法众多,子苓的衣着,和前面两位的气质一看就不是凡人。
因此大家也就看个热闹,很快便散了。
走着走着,他们也到了一处镇子,温迪素来爱热闹,进到这里,温迪瞬间兴奋起来,全然不顾身后还有个人。
只是这肚子咕咕叫,完全不支持他的激动。
“这也走了许久,前面有一家店,不如到那休息一下吧。”钟离提议道。
温迪欣然答应。
进到店里,子苓也不合适再继续睡着,于是温迪将他轻声唤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钟离的时候先是一惊,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再看看周围的环境,以及悬空的自己,他吓得一下子从托着他的风上摔下去,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这…这什么情况!?”子苓无助地看着温迪。
“我这次真的叫你了,但真的没叫醒,所以呢,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温迪无奈地摊开手。
温迪确实十分认真地喊了他,只可惜这孩子不但没醒,还差点踢了温迪一脚。
他坐在地上缓了好久,这才慢慢地站起来入座。
“这里距离海边还有多久?”温迪拿出笛子认真地擦着。
这笛子也是他自己做的,说乐器也要入乡随俗,便用子苓院外的竹子做了这个竹笛。
“约莫还需要两日。”钟离平静地喝着茶说道。
“两日…为什么不直接飞过去?”子苓不解,毕竟眼前的可是两个神,别说只是飞两天的路程,飞完整个提瓦特恐怕都没问题。
“这一路上还有很多事情可以打听,而且,我们还需要一些准备。”钟离解释道。
“准备?”子苓不解。
“没错。”钟离转过头看向温迪。
一般这个时候,温迪接到眼神都会给子苓详细解释,但此刻他沉迷于擦笛子,完全没管他们在说什么。
钟离无奈地叹口气:“像一些私下的传言是不会让仙人所知晓的,所以,我们得亲历尘世来打听。”
这时,钟离就像是看见什么故人一般,交代他们先吃便匆忙地走了出去。
温迪疑惑地抬起头,望着钟离那急切地背影,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见着他相好的了?”
“哼,你问我我问谁,他有相好的能告诉我吗?”
温迪轻笑了一声:“说的也是。”
他又低下头继续擦笛子。
忽然间,温迪抬起头,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子苓:“小家伙,你不对劲啊,之前我说你们岩王帝君一句,你巴不得把他一生的丰功伟绩跟我说一遍,怎么现在还顺着我说的来了?”
子苓也笑起来看着温迪:“那不是跟您学的吗?”
听到他这么一说,温迪立马凑近对子苓小声问道:“我会偷酒这事,是你和你们岩王帝君说的吗?”
子苓立马摇摇头:“怎么可能,按照岩王帝君的意思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跟你混,我出卖谁也不可能出卖你吧!”
看着子苓那模样不似作假,可这钟离半年前又是怎么猜到自己会去偷酒的呢?
莫非当真是学会了算命?
看来改天得让他给自己算算,看看自己命里有没有这神座,以此来试试他。
就在这时,钟离又走了回来,手上还拿着三个盒子。
盒子里分别装着三套衣服,美其名曰必要的时候他们得换装。
温迪打开看着,带着笑意道:“我就不用了,到时候化成个风精灵跟着你们走便是,这件就给子苓吧。”
说完,温迪便把盒子递给了子苓。
“多谢岩…二位前辈。”子苓笑嘻嘻地打开盒子认真看着。
他那模样十分开心,像极了海灯节收到新衣服的孩子一样。
看着他笑得高兴,温迪也带着笑意低下头继续擦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