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说吧,我不会笑你的。”温迪得意地看着钟离,毕竟他与这蝴蝶交锋的时候,可是把对方打伤过。
但钟离却是闭口不言,手拿着茶碗把玩着,看起来很是纠结。
“抱歉巴巴托斯,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这璃月人就是讲究,要是自己,根本不介意说自己输了,甚至说自己最弱都可以。
“唉,那我可就要给你点经验了,这种事情在我身上时常发生,第一次难说出口,次数多了就好了。”温迪甚至还有些骄傲。
然而当他说完看向钟离时,只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别有深意,像是误会了什么。
但温迪猜不出来他误会了什么。
“好,巴巴托斯,我理解了,我确实应该按照你说的尝试。”钟离托着下巴思索着。
“等等,你理解什么了?”温迪看他那模样可丝毫没有理解的意思。
不就是承认自己输了吗?怎么搞得这么复杂?
钟离又喝了一口凉茶才认真地对温迪道:“巴巴托斯,我并非故意,战斗中,不小心震碎了包裹着你的一切东西。”
“嗐,我当时什么,不就一口上好的棺材,我又不会回去睡……”话还没说完,温迪忽然想起了什么。
接着他猛地转过来严肃地看着钟离:“等等,所以我衣服莫名其妙没了的罪魁祸首是你?连同棺材一起没了?”
此刻温迪表情十分复杂。
“嗯,我并非故意,但确实是在下,得罪了。”钟离认真地向温迪道歉。
这件事在他心里一直是个梗,虽然和巴巴托斯大大小小的冲突玩笑不少,但把对方衣服震碎这事,还从未发生过,而且十分不当。
作为正人君子,自然也该好好道歉。
“然后你就把我扔雪地里差点冻死!?”温迪拍着桌子站起来发出了子苓的声音,桌子上的菜也差点被风神的这一拍给掀了。
若不是旁边有个岩神预判了他会发火用神力稳住,这玩意桌子的才可能就没了。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不会被冻死,最多冻僵,其实我本想将你带回璃月,可那女子要跑,我便想先将她解决,但她跑得太快,没能追到,等我回来时,你便不在了。”
钟离的语气十分沉稳,还给温迪又要了一碗茶,美其名曰凉茶可去火。
“你不要说的那么像无关紧要一样好不好?我被你就那样扔在雪地里很惨的!亏我当时还第一时间排除了你的嫌疑。”温迪感觉自己快被气死了。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摩拉克斯气到,这是在过去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气也是真的气。
谁知他这句话刚说完,钟离却忽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巴巴托斯,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件事无关紧要过,在此之后,我也一直在找你,可那毕竟不是璃月的土地,确认你还活着,是在一个深夜了。”
那个深夜,他像往常一样用神力呼唤巴巴托斯,这一次有了反应,虽然,对方是已读不回。
但对于钟离来说,这甚好,至少证明他还活着。
“所以我在雪风镇外做梦梦到你喊我是你真的在喊我?”温迪诧异地看着钟离。
“嗯,”钟离淡淡地回答。
听到这,温迪又坐回凳子上长舒一口气,见这老友竟然如此想着自己,刚才的生气又淡了很多,转而变为了感动。
可一想起自己醒来时候,那浑身无一物,可怜巴巴在雪地里的场景,他又气的厉害。
以至于现在有点哭笑不得。
这时,他忽然转过头看着钟离:“等等,你,在我棺材前,喊的是巴巴托斯?”
“对,我一向习惯于叫你的神名,或者唤你诗人。”
温迪一怔,诧异地看着钟离:“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你扑到我面前喊的是温迪……”
“温迪……”钟离淡淡地念着他的名字思索着,“不知为何,你说的这也甚是熟悉…”
“别熟悉了,我想问一下,雪风镇的筹码不够,你还要加筹码,你是想拉我入伙干什么大事?”温迪平静下来托着头看着他。
“巴巴托斯,你既然与我来自一处,又是蒙德的神明,你想必也感觉到了历史的偏移。”
“没错,所以你想与我一同联手,让历史回归正轨?”温迪看着钟离,脸上挂着他那如标志一般不明深意的笑容。
“我不知道所谓这里并非原来的世界这句话是何意,但这历史的偏移未必是好事,或许我们应该想办法让历史回归正轨。”
“嗯……”温迪有些犹豫地看着桌子上的菜,“老爷子,先别考虑这些了,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吧,有很多事情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总不能一直让小家伙晕着吧。”
“也好。”钟离望着温迪,露出了浅浅地微笑。
对于老友也是穿越这事,温迪其实是十分高兴,当然,没有衣服碎掉那件事他会更高兴。
不过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于是,温迪笑着拿起茶碗对着钟离:“干杯!庆祝我们跨越时间后的再次重逢!”
钟离也浅笑着与他碰碗:“久违了,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