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和钟离又在洞内守着钰瑾的肉身坐了一晚上。
准确来说,是钟离听温迪弹了一晚上的琴。
他俩倒是好生清闲。
就是子苓,过得就有点痛苦了。
回到停晚的屋子的时候,让他诧异的是停晚竟然还没有回来。
不过结合一下她对右相使那态度,还有在右相使面前强调自己住在她房间这事,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她在哪。
于是子苓没有多想,躺在床上就这样睡去。
可刚睡着没多久,便听到门砰的一声,他坐起来看到的是停晚满脸泪花地跑进来,然后趴在桌上就开始痛哭。
子苓很是无奈,大抵为什么哭,子苓也猜到了,左右不过是为情所困。
但自己毕竟是住在人家的屋檐下,于是,他还是过去宽慰了一下对方。
谁知这一宽慰不要紧,她居然就这样抓着自己的手,讲述她艰难的爱情故事,一直讲到外面点灯,告知该起床了。
到这时候,停晚才有意识到自己讲了一夜,注意到子苓因为困倦而通红,并且流着泪的双眼,这才不好意思的离开了屋子。
不曾想子苓刚想去睡一会儿,忽然敲门声又响起。
他烦躁地过去打开门,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那严肃的左相使。
望着他那张明明俊俏,但却凶神恶煞的脸,子苓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立马匆忙地行礼:“左相使大人早。”
接着让开了一条道,把他请了进去。
进到屋内的江川没有说话,他站在窗前发愣,也不知道在望什么。
子苓也不敢说话,毕竟眼前的家伙是一个单手就能把他脖子掐断的高手,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就在这时,他忽然抬起手,提着一块牌子递到了子苓面前。
子苓一怔,然后木讷地接过,拿在手上看了又看。
许久后,才缓缓道:“这是……”
“令牌,”江川低沉着声音,“无论你是否是骗我,但如今的极乐之地都不是钰瑾大人所想的,若可以,希望你们能建一个真正的极乐之地。”
子苓道了句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然后在脑海里回忆着温迪与他说过的那些钰瑾的过往。
最终,子苓扬起温柔的笑容:“你真的很像他。”
“我可比不上他,”这句话将江川逗笑,“他是在我黑暗岁月里照进来的,唯一的一束阳光。”
说完这些,江川转过身:“好了,走吧,我护送你到门那,然后送出你的信吧。”
于是,二人一起来到结界边缘,子苓将信纸叠成一个纸鹤,然后把令牌挂在上面,就这样松开手。
那纸鹤竟然如同活过来了一般,扇着翅膀离去,而且就算在大海里,也能继续飞行。
接下来又是等待。
以仙人们的速度,不过一天就可以到达。
这段时间,子苓又回到了停晚的房间,劝她放弃右相使,与她讲着外面何其广阔。
而江川却是来到高墙上,看着下面灯火通明的城市好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这样一直看着。
不知道站了多久,那熟悉的滚轮滚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今日不想与你吵架,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江川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