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蒙德城,大家都已经休息。
而他们的风神却还在努力。
温迪坐在桌子后面编写着《恋爱宝典》。
没错,这本书是温迪胡乱说的,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书,也从来没看过。
他已经准备好了等到史利温回来就说他的书不小心被人给弄坏了。
但等着也是等着,正好他对情诗也颇有研究,于是,他便决定来自己写一本。
顺便夹带私货,在里面提醒一下史利温要去记人的名字。
至于钟离,他从子苓的乾坤袋里面借了一套笔墨纸砚,正在一边写诗作画,疲惫时喝一口清茶,那模样好生悠闲。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温迪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风便将门打开。
只见西斯万背后跟着一个低着头的男子,那男子看起来神情有些紧张。
“风神大人,人带来了。”西斯万说了一句后,便退到一旁站着。
此刻,那男人不断地来回看着认真写书的温迪,和一旁写诗作画的钟离。
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那一只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就这样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
“我虔诚的信徒啊,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呀?”温迪一边快速地写着,一边问道。
“我我我叫安科……”他声音里都在透着颤抖。
“别紧张啊,”温迪语气里带着轻松愉悦,“是我吓着你了吗?”
“当然不是巴巴托斯大人,我我我们都知道,您是最温柔,最亲切的神明,只…只只是我,还…还第一次见到您,有些…紧张。”安科磕磕绊绊地解释着。
按照以往,温迪会温柔地笑起来,然后来他面前热情的与他说话,以此来消除他的紧张。
但此刻,温迪却是一反常态,仍然在写着,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既然你都说了我是最温柔,最亲切的神明,就不要那么紧张了。”
“是…是。”安科虽然嘴上答应,但还是一副不知道手该怎么放的模样。
“知道我晚上找你来是为什么吗?”温迪依旧保持着语气里的轻松。
“应…应该就是为了矿洞的事…”
“聪明,那就把你和埃德文说的再和我说一遍吧,西斯万,给他一杯茶,让他慢慢讲。”温迪依旧没有抬头,依旧在认真写着。
西斯万立马泡了一杯茶来递给安科。
安科接过,哆哆嗦嗦地抿了一口后,才缓缓开口。
按照他所说,这一批酒是矿洞老板所订,而他送到酒的时候,矿洞外已经是一片混乱。
老板随意讲了一下情况后,便让他回去了。
“这么简单?”温迪疑惑地问道。
“确…确实是这样。”他拿着杯子,手指不断摩挲着。
听到他这样说,温迪冷笑了一声。
接着,他把羽毛笔放下,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安科:“安科,我可从来没有得到一丝矿洞的消息,你若讲的是假的,便是造谣,制造恐慌。”
“我我我我没有造谣!都都是真的!”安科急切地否定着。
他看着温迪那似笑非笑的双眼十分不自然,额头也渗出了冷汗,不断舔着那干燥的嘴唇,手也在不停地抖。
“那你说一说,你见到那血水了吗?”温迪继续看着他。
那平时看起来十分温和亲切的翠绿色双瞳,此刻却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样透着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