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诚拽着刘解忧的手腕坐……站了两站路后,公交车上的乘客陡然减少,腾出来不少座位,变得空空落落。
感受到刘解忧的手腕在他手里轻微地晃了晃,许绅士很有分寸地把手松开,腾出手拎起塞了两双丝袜的袋子。
刘解忧找了处凳子坐下,双手平放在膝盖上。
视线下移,看了看刚被许诚抓过的左腕,白皙的手腕上被熨烫出一道浅浅的红印。
她清冷的眸子中泛起一丝疑惑。
真奇怪……
不止车子里面变得空落落的。
这里好像也变得空落落的。
一路无言。
两人下了车,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到了屋子外面。
许诚拽了拽门把手,把兜里翻了个遍,皱了皱眉。
特么……
早上买完早餐回来好像把钥匙落家里了。
实在没办法,许诚拐去楼梯间,在窗边给师弟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接通,却听到家的方向有奇怪的声音传来,跟他把刘解忧留到家里那天听的动静很像。
许诚即刻转身回去,只见房门被刘解忧推开条缝。
她一只手放在背后,不知道在攥着什么东西。
再仔细一看,又能看出来她头上少了个头饰。
刘解忧跟许诚对视两秒,随后习惯性地给许诚留了个侧脸,不再去直视他的眼睛。
“你早上出去的时候没关门。”
你这小姑娘真是能扔黑锅啊……许诚看看虚掩着的房门,一针见血地反问:
“……不是你最后走的吗?”
方才还平静的刘解忧手心攥得更紧了两分,手里的头饰膈得她生疼。
要是被许诚发现是她把门打开的,他就该把她撵走了。
要么是按照“汉家公主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思维大方承认,不给汉庭丢脸。
要么是放下汉家公主的脸皮,主动给自己编个错误,给汉庭丢个脸。
她选择了后者。
刘解忧看着虚掩着的房门,微低着头欠身认错。
“我早上走的时候忘了关门,”
许诚摇摇头,用刘解忧的语气反问:
“你在骗我。”
“我……”
刘解忧喉口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这不是她的台词吗?
但是她真的没有许诚能说会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行了……”许诚耸耸肩,拎着袋子进屋:“跟你开个玩笑,下次别乱冤枉人。”
“对了,新衣服记得洗一下再穿,你在屋里还是把原来的衣服换回去凑合穿穿吧。”
进门之前,许诚又狐疑地看了一眼门锁。
他记得他刚刚拉了一下门把手的,为什么刘解忧拽开了,他没拽开?
不过一提门锁他又想起来上周那个撬垃圾桶的小偷。
万一他以后真的找了个对象,还是个开锁师傅,那热恋期直接房门给你撬了,趁你睡觉霸王硬上弓。
真没安全感。
刘解忧把头饰重新插上,跟在许诚身后进了屋,换上拖鞋之后随便对付了一顿,把刚买的内衣短袖一并洗了之后,换回过来时穿的嫁衣,重新回到客厅属于自己的一隅之地。
身子有些冷,想小睡一会儿,但按礼又不可作午时眠,所以刘解忧撑着身子,找许诚打开平板后,一点点从许诚给的视频中汲取知识。
要是能快点到晚上就好了。
“你要想睡的话就睡一会儿,我们这个地方有个叫午休的好习惯。”许诚把相框找了处显眼的地方摆好,回头看了刘解忧一眼。
总觉得她回来之后就有点晕晕乎乎的,时不时地就得把眼睛紧闭一会儿,好像还能看到她的身子在轻微地……
打冷战?
“现在睡了,晚上会睡不着。”
“那你直接睡到明天早上不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