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书,一边对着平板上胡乱翻到的一个名为“十分钟,让小篆零基础者从入门到精通”的视频学习简体字。
她那个年代的文字在这里被叫做小篆,跟这里的简体字有些很像,不过大部分还是差别很大,看着很晦涩难懂。
但好在阿姐教过她读书,她有些学习能力,就是认几个字而已,不算太难。
转眼间日近正午,刘解忧揉揉发酸的眼睛,放下没电的平板,拉上一点窗帘挡住阳光,不经意间瞥到许诚的屋门。
虽说她在许诚面前变相承诺过不去开他的门锁,但她那条被许诚擦过嘴的裹胸布一直找不到好地方收拾起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刘解忧看了看被许诚随便放在电视机上的金簪,又拉开枕头拉链看了眼里面叠好的裹胸布。
对着许诚的房门,下定了决心。
……
许诚跟师弟合租的房子离父母家其实并不算太远,倒三班公交车再加上走路,一共2.5个小时就能到。
上学上了十几年,许诚没换过城市,一直就在绿城住着。
但就算离得不远,除了寒暑假会回来一圈,其他时间就算放假也不会回来。
或许他真该跟老妈老爸稍微破破冰,说说好话。
许诚有家里的钥匙,索性也没敲门,把门打开后换上拖鞋。
走进去一看,他的老爹许红涛手里拿着一罐冰啤酒,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注意到他回来。
正午的阳光倾洒在地板上,给许红涛打了个高光。
许诚看看刺眼的光荫,又看看聚精会神看电视的老爹,调侃一句:
“我说屋里怎么这么亮,原来是有个老登啊……”
“?”
许红涛打出一个问号。
这欠揍的语气一听就是他儿子。
许红涛继续看电视,头也不抬:
“我听你妈说你谈对象了?哪的人?”
许诚又没谈对象,随便说了个省份名:
“河南的……”
和男的?
许红涛手里的铝罐被捏变形了一下。
虽然他妈已经提前打过预防针,说他儿子跟研究生师弟谈了,但听许诚亲口承认,许红涛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特么……
我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逆子?
许红涛左右摸摸自己腰间。
我皮带呢?
不行,克制住……
等她妈回来好好商量怎么把他的性取向给弄正。
冷静下来后,许红涛假装不在意,一边看电视,一边道。
“喝,出息了,拿我给你妈的钱给我送橘子,借花献佛呢是吧?”
“想多了,不是给你买的。”许诚放下橘子,拿出手机,把转账记录在许红涛面前晃了晃:
“而且你给我妈的钱,我一分没花。”
说完,许诚看了看桌上的啤酒罐,把喝完的几个罐子踩扁丢进一个袋子里。
“我妈说你这几天身子不舒服,但你还搁这喝酒呢?不怕我妈回来说你?”
“她敢?这酒买回来就是让人喝的,我想喝就喝了,你问问她,她敢说半个不字?”
说话间,开门声响起,李女士拎着大袋子小袋子的菜站在门口,也没进屋,就是给了许红涛一个眼神。
你继续说,我在这听着。
许红涛气势蔫了一下,淡定地把易拉罐放回茶几上。
“不喝了,从今天开始戒酒,如果我再碰一口,我就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