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解忧溜进许诚的房间,掀开床垫,默默把裹胸布叠好塞了进去。
她没有自己的房间,在外面真不好收拾这条裹胸布,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许诚绝对想不到他的床垫子啊藏了东西。
而且许诚的门对她来说形同虚设,想再把裹胸布拿回来也只是顺手的事。
不对……
刘解忧看着自己手里刚撬过门的金簪……
她不是说过不会撬许诚的门的吗?
轻轻晃晃脑袋,刘解忧环顾四周,默默记下许诚屋中各个物品的方位。
窗沿上有两盆蒜苗,靠墙的桌上放着名为电脑的物件,床头边的袋子盛着丝状袜子,床头柜上放着……
她的照片?
刘解忧拿起照片端详了一会儿,皱了皱眉。
照片里的她头发有些凌乱,如果关上灯,倒有点像她视频里看过的一个叫做贞什么的鬼。
明明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这拍出来的怎么就感觉很奇怪呢?
刚想拿上照片离开房间,或许是走的太匆忙,刘解忧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袋子,一黑一白两条包好的丝状袜子掉了出来。
这就是许诚所说的他要穿的袜子?
刘解忧拆开包装,把白色的那双拎起来看了看,对照着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腿长。
这袜子跟她之前穿的足袜很像,都是纯白,只是这个看着更为透气,而且也更长,感觉都能当裤子穿了。
比划够了,刘解忧刚打算把丝袜叠好放回去,突然低头看见了自己穿着拖鞋,露在外面的脚趾。
在屋里不穿足袜,倒没什么贞操上的尴尬,只有“赤足站在屋里是对主人的不敬”这种礼仪上的不适,就算是穿了拖鞋也是赤足,只是脚下面垫了个东西。
穿不透气的足袜又怕得许诚所说的脚气……
如果穿上许诚买的这个袜子,好像既不算赤足,又有点透气?
刘解忧重新把丝袜在床上铺展开,又用食指和拇指丈量了一下袜子口的宽窄和自己大腿的宽窄。
发现了些许不对的地方,刘解忧沉思地皱眉。
怎么感觉这个宽度和长度好像就是给她买的一样?
但没想太多,刘解忧把许诚的屋子整理一遍,回到客厅沙发上,捏着袜子左右打量,钻研这种袜子的穿法。
摸索一会儿后,她费力地把袜子套到脚上,又换上之前曳地的嫁衣,没穿拖鞋地站在客厅的镜子前打量自己。
两千年前的汉服和现代的袜子组合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基本和之前穿的足袜一样,但是确实更透气舒服了些。
刘解忧蜷蜷脚趾。
只是穿着有些紧致,总感觉直接把脚的形状也给勾勒了出来。
反正今天许诚不回来,她就穿一会,在他回来之前洗好放回去就行。
入夜,本来是万籁俱寂的时间,小区楼下却有熙熙攘攘的动静传来。
“不是,这大夏天晚上你不来电,想把人热死啊?”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先别出发……”
“……”
业主的叫嚷声与物业稳定业主情绪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解忧一手捧着平板,一手在半空中默写笔画,嘴里默念的同时,踮起脚看看下面,感受了一会儿现世的邻里纠纷。
挺热闹的,比冷冰冰的未央宫要有人情味。
但那人说的没错……
没电确实热。
她晚上这一会儿就出了不少汗,把袜子都弄湿了,粘在身上总有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