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年前的老东西你这么可能查得到身份信息……
追根究底,许诚本和刘解忧不会有太多交集,这人还是这位警察同志强行脑补塞过来的。
要以后真得偿所愿,rua到了这个和亲公主的脑袋,那咱还得谢谢这位警察同志呢。
“她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没有录入指纹,没有身份信息,家庭地址也只有一个模棱两可的掖庭,再问她更多的事情,她也有些拘谨警惕地不愿回答……”
周干山给许诚推过去一杯水,让许诚坐下,然后自己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句话,根本找不到她家在哪。”
许诚也没法解释刘解忧的身份问题,只得一边在脑海中编好措辞,一边笑了笑拖了会时间:
“人总不可能是大风刮过来的,只有花时间,总能知道她家在哪。”
周干山刚喝下一口水,被许诚这话一说,顿觉有些塞牙缝。
说过的的话还真是神奇,总能当成回旋镖打自己身上。
思索了一会,周干山继续道:
“那天我的逻辑推断有点问题……我看她穿的衣服不错,再看她叫了你一声夫君,就想当然把她当成网恋跑到这儿的叛逆女生。”
手指伸向兜里,周干山下意识想掏出烟盒,想到场合不对,只能作罢。
“但我回去后一查,才发现不止是绿城,其他地方的户籍库里也没有她的信息……那她是黑户?这也说不通,穿的不差,说明家境不错,家里人怎么可能不给她上户口?”
周干山说完之后沉默一会,从哪个方向都解释不通,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推理能力产生了怀疑。
如果这人真是大风刮来的,能把这一切都解释通。
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
“而且再细细一想,你那天懵了的反应不像假的,你们两个应该确实不认识。”
“但不认识她为什么又叫你夫君?这路又走不通了……”
周干山默了一阵子,刚想继续开口,旁边的年轻警员把跟他说了两句话,他让许诚先坐着等一会后,匆忙离开。
许诚默不作声,看着周干山重新进了审讯室。
确实不能怪这位警察同志。
毕竟唯物主义的世界,谁能想到这个地方真有怪力乱神,给你整出来一个人。
一边在脑海中组织语言,许诚一边将视线移到旁边。
空荡荡的调解室屋门敞开,那个嘴上说着不困的和亲公主已经伏在桌上恬静睡着。
这姑娘……只要没人注意到她,不经意间总能展现出内心里憨态可掬的一面。
右脸贴着桌面,胳臂箍成一个圈,把头埋在里面。
眉头皱着,脸颊上的肉都被压变形了一些,看得出来脸颊被硌得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许诚走进调解室,把身上的外套叠了个方形,放在刘解忧的小脑袋瓜旁边。
未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刘解忧已经无意识地把脑袋挪到叠成枕头的外套上。
许诚啧了一声。
这脑袋还带自动定位的,专挑舒服的地方枕。
等会就给你拍下来,让你自己打自己的脸。
周干山忙完另一边的事,在调解室里找到了许诚,见了这一幕,愣了愣,随后开了个玩笑:
“我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