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毛笔，我拿着它就会作诗了是吗？”宋月龄的眼泪就像水龙头，收放自如。

“嗯，拿着它你就会作诗了。”方清涵像哄孩子一般，一边擦拭宋月龄脸上的泪水，一边道。

宋月龄接过毛笔，“那这支笔归我了？”

“归你了。”方清涵望着宋月龄湿漉漉的眼眸，又道，“生辰快乐，宋月龄。”

宋月龄回望方清涵，脑袋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很久之后，宋月龄从方清涵嘴里得知自己问过这句话时，心想，大概是梁静茹给她的勇气。

方清涵愣了一瞬，难道自己的心意被宋月龄看出来了？

如果他现在承认的话，宋月龄会不会就此将他避于千里之外？

宋月龄只把他当朋友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现在不说的话，以后是不是更没机会向宋月龄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你们在干嘛呢？”

方清涵刚想回答‘是’，被忽然出现的萧烨打断了。

宋月龄回过头，看到从远处走来的萧烨，小脸瞬间垮了下来，“讨厌鬼。”说着摇摇晃晃要离开。

地上还有残雪，方清涵担心宋月龄滑倒，右手虚虚护着宋月龄。

远处的萧烨见状，担心宋月龄被方清涵揩油，也追了上来。

“宋姑娘，你要去哪，我陪你。”

“这是我家，不用你陪。”宋月龄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那你陪我。”萧烨道。

宋月龄停下脚步，三百六十度的转了一圈，才找到萧烨的脸，嚷嚷道，“凭什么要我陪你，你谁啊你？”

“我是萧烨啊，你忘啦？”

宋月龄摆摆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谁啊，我凭什么要陪你？”

“好，你不用我陪你，也不愿意陪我，那你说说他为什么能在这陪着你。”萧烨扇子一收，指着方清涵质问。

宋月龄打了个酒嗝，才慢悠悠的道，“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讨厌他，我讨厌你。”

方清涵心脏猛地一颤，即使已经知道宋月龄只把他当好朋友，但真正听到宋月龄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好受。

比起方清涵，心里更不好受的是萧烨。

“不是，我真的想不通，你为什么就那么讨厌我呢？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惹你生气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啊，我可以改。”

宋月龄呵呵笑了两声，明明就跟他说过的，仲秋节那晚就跟他说过的 ，他不仅没改，还继续来骚扰，现在还好意思提呢！

想罢，宋月龄抬高下巴，双手叉腰，“不，你是个好人，是我太漂亮太优秀了，你配不上。”

说完，宋月龄骄傲的一哼，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