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完了所有东西,宋月龄最后把自己塞了进去,拉长了尾音唤道,“娘。”
宋舒兰看见闺女,想板起脸来表达自己还在生气,可板了半天,眼角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该死,礼物太多了,多到她生不起气。
“你别以为这样这件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啊,你要知道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才会原谅你。”宋舒兰强忍着笑意道。
宋月龄立马顺坡下驴,抱住宋舒兰的胳膊,诚恳道,“我真的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偷偷溜出去冒险,也不会再去赌坊玩,我发誓。”说着认真的举起三根手指。
“你呀!”宋舒兰使劲戳了下宋月龄的额头,“看在你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我这次就原谅你了,要是再有下一次,请你吃竹笋炒肉。”
宋月龄忙点头,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屁股,好像竹条子已经打在了屁股上一样。
别看宋月龄现在懂事,小时候皮的不得了,被宋舒兰拿竹条子打过几次。
宋月龄还依稀记得其中两次被打的原因,都是她和外公外婆在乡下老家过暑假发生的事。
一次是她八岁的时候偷偷下河摸鱼,差点被河水冲走,宋舒兰气得连夜赶回老家,拿竹条往她屁股上打了七八下,打出了血痕才停手,疼的宋月龄三天下不来床,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还有一次是她十二岁的时候,偷偷带村里小孩去附近的火车隧道玩。
那里是村里大人们明令禁止去的,村里的小孩也从来不去,宋月龄胆子大,不怕,怂恿小孩们跟她一起去探险,结果差点在隧道里被火车碾死,要不是巡查的兵哥哥发现了她们,宋月龄坟头草都比现在的自己高。
那一次,宋舒兰气狠了,把宋月龄吊在老家门前的石榴树打,气势凶狠,外公外婆拦都拦不住,打到宋月龄嗓子哭冒烟,屁股疼开花才收手,导致宋月龄长大后特别讨厌石榴,不管番石榴红石榴,都讨厌。
宋月龄回忆起曾经被打的过往,心想小时候的自己真是皮实又命硬,这样都能活下来,现在一场发热就能要了她半条命。
“我听阿正说,明湖县的事你都处理好了,还跟万象赌坊的小东家谈了合作?”宋舒兰一边收拢着地上的首饰盒子,一边问道。
宋月龄思绪被拉回,帮着一起收拾,应声道,“嗯,以后都不用再担心有人追杀了,酒楼分号也可以继续筹备。”
“那个万小东家会不会不可信啊?”宋舒兰停下手里的动作,担忧道。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他这人看起来总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但跟他接触过后,我发现他就是中二少年装高深,地主家的傻大儿。”
不然怎么会连她变相拉投资都看不出来,还觉得自己赚了多大便宜似的。
宋舒兰满脸不相信,“真的假的,那你遇上他算是走大运了啊。”
“那可不,我当时也是想一出是一出,但凡换个人都不能这么顺利。”宋月龄赞同。
宋舒兰忽然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发现,自打我们家业壮大了之后,麻烦事也越来越多了。”
“是啊,我都觉得我现在不大高兴得起来了。”宋月龄也叹了口气,“现在的生活跟我当初想的不太一样,天天都有忙不完的麻烦事,钱虽然花不完,但还没有当美食博主的时候开心。”
那时候虽然累,但做的事情都是自己想做的,生活都是自己喜欢的。
现在呢,好多时候都是被麻烦事推着往前走,不知不觉干了好多自己不喜欢的事。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宋舒兰坐到床上支着下巴,想不通。
这世间怎么会有人赚了钱还高兴不起来的呢。
宋月龄也坐到床上,支起了下巴,“娘,你还想着回去吗?”
“不太想了。”宋舒兰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那边无亲无故,没有挂念的人,回去干嘛。”
宋月龄打趣,“刚来的时候你还哭着要回去呢。”
“今时不同往日,没有可比性,难不成你还想着要回去?”宋舒兰扭头问道。
宋月龄缓缓摇头,“我也不想了,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赚钱的事放一放,好好过过自己的生活,一家人出去旅个游,散散心什么的。”
宋月龄说着,扭过头和宋舒兰对视,两人眼中都出现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