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龄眯缝着眼看了看悬挂在空中的烈日,无奈说道,“河里干枯明明是天不下雨的原因,跟咱们藕塘有什么关系。”
“姑娘这么想,人家可不这么以为,姑娘还是先回去看看吧,万他们真把水车砸了怎么办。”阿顺热得满头大汗,焦急道。
宋月龄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从躺椅上站起来,“那就回去看看吧。”本来还想睡个午觉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宋家院门前,围着一群男女老少,有刘家村的,也有桃花村来帮忙的。
宋舒兰和江文生正在和刘家村的人讲道理掰扯,一会的功夫,就说的口干舌燥,嗓子冒烟。
不是刘家村的人太难对付了,是这个天实在太热了,离开阴凉的地方都遭不住。
宋月龄打着一把油纸伞走上前,用手里的账本给宋舒兰扇了扇风,道“和我爹回屋里歇着去吧,这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说来也是奇怪,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宋月龄两副身体都不怕热,三伏天里手脚都是冰凉的。
去济仁堂找大夫瞧过,又瞧不出什么问题,身体还挺健康的。
宋舒兰热的快要中暑了,巴不得赶紧回屋歇着,点点头,“那我回去了啊,你也注意身体,别中暑了,跟他们说不通就别浪费口水了,他们要是敢拆水车,咱们就报官。”
说完,宋舒兰被江文生扶着回了屋。
宋月龄转过身,看着满头大汗却还在争论的众人,“各位,咱们有话到树底下慢慢说好吗。”别中暑了晕在她家门口,她还得救人。
“好,只要你能给我们个说法,到哪说都行。”说话的是刘家村的村长,带着头把刘家村的人都领到了树下阴凉的地方。
宋月龄也喊来帮忙桃花村村民站到树下纳凉,让阿顺阿福从家里搬来几条板凳,还准备了两壶凉透的开水给众人解渴。
天气热,大家心情也会跟着浮躁,不先让刘家村的人冷静下来,这事是没办法好好商量的。
宋月龄见众人都平静了下来,才开口道,“河水干枯,我也很痛心,但这是因为天气干旱,跟我家藕塘没什么关系。”
“藕塘用水确实比其它庄稼要多一点,但再怎么样也用不到整条河的水,河水干枯的主要原因还是天公不作美。”
“所以你们与其在这找我要说法,还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宋月龄话落,刚刚才冷静下来的刘家村村民立即又炸了开来。
“你这话说了不等于白说吗,要不是你藕塘分了几条水渠的水走,下游也不至于干枯的这么快啊!”
“我们的办法就是把你们引水的水车拆了,让水往下游走,这样就有水了!”
“不是我们不讲道理啊,是你们上游村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够水用就不顾下游村的死活了是吧?”
被浪潮淹没的宋月龄揉了揉耳朵,“上游又不是只有我们桃花村,照你这话说,你们应该去找更上游的村子啊。”
“是啊,再怎么着,打井也成吧,我看你们就是瞅准了阿龄家有钱,故意上门来找茬要钱的。”桃花村村民帮腔道。
刘家村的人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他们是诚心来解决水源问题的,结果被人说是故意找茬,“你胡说什么呢,谁稀罕你们那几个臭钱啊,我们刘家村只要水,不然庄稼旱死了你们负得起责吗?”
“还说不要钱,要我们负责不就是变相的想要钱吗?”桃花村的一个大娘回道。
刘家村的人气极了,口不择言的和桃花村的人对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