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大饱也终于知道了,柴房原来那么阴暗潮湿,原来真的被虐待,是压根没人关注,他恨赵墨,恨张云溪!
假如不是他们的出现。
他根本不会那么说!
都是她们的错!
他妈妈……
“这就是劳改犯的儿子吧!”
“听说她妈杀了自家男人,真可怕!”
“劳改犯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人,都离他远点!”
……
一字字一句句往他耳朵里钻。
袁大饱也恨上了母亲!
*
赵家大队。
张云溪在除夕的那一天不想工作,也没法工作,但她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恨郁闷。
她想要的信件。
怎么还没来!
“你在看什么?”何小小问。
“看邮递员。”
张云溪回答,视线仍旧不住往村口看。
如果待会再不来,她要借大队长的自行车去公社邮局看看了。
“是找这封信吗?”何小小把首都大学录取通知书给她看。
张云溪转头,惊喜点头,对上何小小了然的目光,一下傻眼了:“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在你去外地宣扬妇女知识就知道了。”何小小道。
信件是直接送到她手里的。
当时她觉得是假的,特意找爸妈核对了一下。
这才知道,有人拿她的图纸去申请大学生名额。
能拿她图纸的,除了张云溪不作他想。
当初云溪问她:小小,你有什么梦想吗?
她回:研究武器。
云溪说:那你可以去上大学。
可她在村里毫无建树,何来大学生名额的机会,更何况,公社的大学生名额寥寥无几,作为农活不出众的她,毫无可能。
后来云溪问:介意我拿图纸吗?
她说:不介意。
再后来,她说会给她一个惊喜。
云溪做到了。
张云溪看她面无表情的,小心翼翼问:“你生气了吗?我当时就是看报纸,想看看什么稿件更好的过稿,就看到了首都大学说有这方面的困难,我想着,试试呢,万一你的图纸合适,就能去读书了。”
她之所以敢那么做。
是跟着赵墨的时候,听一位大佬说她曾经就是那么干的。
所以她如法炮制。
只希望何小小去适合她的舞台。
大放异彩!
何小小眼睫微微颤动,上前一步,抱住了她:“我去首都了,你就坐火车来找家人,知道吗?我们必须要见面!”
“好,我知道了。”
张云溪笑着回抱她,拍了拍她的背:“今天是除夕了,我们一块过年,祝我们新的一年里,都前程似锦。事业有成!”
“嗯。”
何小小掩住眼中汹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