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都给我起开!”
她一脚踢翻拦在身前的家丁,径直闯入了书房。
“澜儿?你怎么……”
“父王!您怎么能让这个野丫头和青山公子见面呢?难道您真如他们所说,改变主意了,要把女儿嫁给武陵郡王的傻儿子?”
“父王,女儿不同意!若不能嫁给青山公子,女儿一辈子都不会嫁人!”
“......”
“......”
丝毫不顾及还有莫惊春跟薄青山在场,尹惊澜就这么闹了起来。
江夏郡王脸色难看,强忍着怒气和尴尬,对尹惊澜道:“澜儿,你先出去。”
“我不,父王,除非你答应女儿,绝不把女儿嫁给那傻子!也绝不把这丫头...”“出去!”
堂堂郡王府嫡姑娘,毫无规矩,毫无脸皮。
丢尽了脸的江夏郡王,叫来婆子强行把这个从小千娇万宠的女儿拖走之后,又遣人特地去训了一通王妃。
仍不解气。
这顿饭也没吃成,尴尬地没脸送客,而是叫莫惊春送薄青山至门口。
莫惊春倒是没生气她骂自己的份,而是憋笑憋得辛苦。
薄青山很无奈:“丫头,见我被缠上你就这么开心?”
“那是,我还未曾见过有谁让你这般头疼的。方才在屋里,我瞧着薄大哥的脸都绿了,可是听说澜小姐要与他人定亲,着急心疼了?”
她打趣道。
“坏心眼的丫头。”薄青山无奈,习惯性转手想敲她一个爆栗,又在即将碰到脑门时停下,“算了。”
长大了,郡王府多少眼睛看着,这样影响不好。
而后莫惊春却是正色道:“薄大哥,我能托你件事么?”
“你说便是,怎么还生疏起来了?”薄青山佯怒,他最不乐意的就是这姑娘每次有难处时装出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好似自己多狠心,总不帮她。
“......算了,你应当也帮不了什么。”莫惊春想了想,纠结作罢。
“莫!惊!春!”
“我说我说......”好凶。
“我...谢侧妃,”她想了想,还是以谢侧妃来称呼这个女子,“都说她是在陪同江夏郡王南寻时身亡,但我从府中找到了这个...”
莫惊春打量左右,趁无人时塞给他那本手记:“这东西留在我这恐怕不稳妥,若是你能查到当年...总归是我的生母,我还没看见此册时不知怎得就觉得她死的有蹊跷。若是不能,也就算了。”
薄青山见状,也收起了玩笑神色:“既事关谢侧妃,就算看在我娘的情份上,也该查清的。”
将手记交给薄青山后,莫惊春常长长舒了一口气,她今日听闻是要见他,特地将手册带在身上,看来是没白带。
而后转身回了映雪阁,途径映月阁时,听见尹惊澜正气得在屋子里砸东西。
王妃为平息郡王怒火,狠心禁足了女儿一个月,看莫惊春越发刺眼了。